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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静苒没有来上学。 沈裕泊在反复跟白芮确认过之后,一整天上课时都心不在焉。 他给叶静苒发的短信也如同石沉大海,没有回复。 难道是出什么事了? 中午沈裕泊便请了假,一路狂奔到叶静苒家。 他敲了好几下门:“叶静苒,你在里面吗?!叶静苒?” 门里一直没有声音,沈裕泊便一直敲。 他是在担心叶静苒会不会晕倒在家里,正准备踹门,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。 沈裕泊动作一顿,等着她开门。 可是叶静苒没有开门,只是靠着门,声音沙哑地说:“别敲了,我没事。” 沈裕泊听见她的声音就皱起了眉:“你怎么了,是生病了吗?” “我没事。”叶静苒又重复了一遍,声音中带着不耐烦,“你走吧。” “为什么?”沈裕泊察觉到一丝不对劲,可怎么都想不出一个所以然,“叶静苒,你把门打开,让我看你一眼确定你没事行吗?” 叶静苒的情绪倏地激动起来:“我说了我没事!我现在不想见你!” 沈裕泊怔在原地,垂在身侧的两只手缓缓攥成拳。 “你……你是因为昨天晚上我……” 话没说完,因为叶静苒一把推开门。 沈裕泊被迫向后踉跄了几步,一抬头就看见叶静苒双眼通红,头发凌乱地站在那盯着他看。 他的心一紧,一步上前:“静苒,你到底怎么了?” 叶静苒烦躁地抓了下头发:“怎么了怎么了!这话难道不应该问你吗?!” 她拽住沈裕泊的衣领,将他拉下来,看向他漆黑的双眸:“你告诉我,你到底是谁,我是谁?顾雪琳,又是谁?” 她质问着,尾音却是颤抖的。 沈裕泊的心底划过一抹荒唐的想法,他下意识去否定,可面前叶静苒的模样分明和从前都不一样。 他喉间一梗,一阵涩痛。 “静苒,你……”崴筆 叶静苒松开他,神色痛苦地扶住门框,声音蓦地轻下来:“那天,顾雪琳来找我,对我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……她说什么前世,我没有听懂。” 闻言,沈裕泊呼吸一滞,心脏瞬间像是被吊在半空中,摇摇欲坠,而底下就是万丈深渊。 叶静苒没看他,继续说:“我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做梦,梦见一些很奇怪的场景,但是我一直都看不清里面的人长什么样子。” “直到昨天晚上,我看清了,那里面有我,有你,还有顾雪琳。” 沈裕泊手背上青筋凸起,心底慌得不行。 他怎么也没想到,那些他不想让叶静苒记起来的事,终究还是逃不过。 叶静苒泪眼摩挲地看着他:“沈裕泊,你告诉我,我梦见的那些,你都知道吗?” “我……”沈裕泊从嗓子里挤出一个音节,喉咙却像是被刀子割伤,鲜血淋漓,再说不出一个字。 见他如此,叶静苒便什么都明白了。 前世是真的,他不爱她是真的,他抛弃了她是真的,他选择了顾雪琳是真的,在他婚礼那天,她孤独地死在手术室里,更是真的! 叶静苒再也忍不住。 她合上眼,眼泪无声流淌滑下。 “那你这一次来接近我,又是为了什么?”她声音颤抖,“是因为愧疚吗?沈裕泊,你不用的,你没有做错什么,你什么都不欠我的。” “不是的,静苒……”沈裕泊嗓音微哑,手也跟着止不住轻抖。 他伸出手,想要去触碰叶静苒的手,却被她避开。 沈裕泊浑身一怔,缓缓垂下手臂,头低下去,眼底一片哀伤:“不是这样的静苒,我不是愧疚,我只是……我只是发现的太晚,其实我爱的人……” “够了!”叶静苒抬声打断他。 她的脸上还带着泪水:“你走,你给我走!我不想看见你。” 她不是猜不出他接着要说什么,但是她不敢听,更不想听! 沈裕泊上前拦住她要关的门,语气中满是祈求:“静苒,你听我说。” “你不走是吧?那我走。”叶静苒松开门把手,抬步便跑下楼梯。 “静苒!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