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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三道通知，句句不提温纯的错。

孟月兮看着，心头像被淤泥堵住，哽得发痛。

爷爷见她神色不对，关切问：“怎么了?”

孟月兮抿了抿唇，按灭屏幕：“爷爷，我有点事，出去打个电话。”

说完起身往外走。

姜衍和温纯会产生争执，归根究底还是因为自己。

她能接受自己停职，但无法忍受别人被自己连累。

到院子外后，孟月兮拨通了楚云川的电话。

几个“嘟”声之后，对方接通。

她咽了咽喉间的艰涩，开门见山：“姜衍的处罚是不是有点太过了?”

楚云川语气骤然冷下来：“你打给我，就是为了说这个?”

孟月兮不想和他吵架，平声说明情况：“明明是两个人争吵，为什么只罚姜衍一个人?温纯就没错吗?”

“是姜衍挑事在先。”

楚云川严苛的语气震得孟月兮一怔，是自己忘了，只要事关温纯，楚云川就不会公平。

孟月兮垂在身侧的手紧攥着，指甲在掌心印出白色月牙：“楚云川，我们之间的事情，能不能别牵连别人。”

“这是航司高层一致做下的决定，你要是不服，就自己飞回来向航司反应。”3

扔下这话，楚云川直接挂断了电话。

冰冷的挂断声袭来，孟月兮的心沉入谷底。

巷子里寒风呼啸，她伫立良久，平复情绪之后才转身进屋。

见她回来，爷爷连忙问：“怎么了?是工作上出什么事了吗?”

孟月兮没说话，心里却在想：姜衍因为自己被降职，她不可能坐视不理。

但刚回来就离开，爷爷得多难过?

两相权衡下，孟月兮有了决定。

她上前握住老人的手：“爷爷，和我一起回京都好不好，让我照顾你。”

老人瞬间听出了她的潜台词，眼里满是失落：“是又要走了吗?”

孟月兮不知该怎么回答。

爷爷叹了口气，摸了摸她的头，轻声拒绝：“爷爷就不去了，你那儿我谁也不认识，在老家至少有人说说话。你一个人在外面，别委屈了自己。”

孟月兮还想再劝。

老人却先一步开口：“得空了再回来，爷爷会一直在家里等你。”

爷爷的话和手心的暖意从头顶传进心里。

孟月兮的心安定下来，买了第二天回京都的票。

当晚，她带着礼物拜访了巷子里的每个邻居，请他们帮忙照顾老人。

翌日，天还没亮。

孟月兮早早起床，想趁着爷爷没醒悄声离开。

不料刚出门，就看见爷爷已经站在门口，躬着背小声咳嗽。

她眼里又冒上湿气，仔细叮嘱：“等我忙完这次的事回来，就陪您去看医生，要是有哪儿不舒服就去医院，别为我省钱。”

“我知道，你不用挂念我。”老人将行李递给她，挥了挥发颤的手。

孟月兮按下不舍，快步离开，匆匆赶回京都的航班。

一下机，孟月兮直奔经理办公室。

经理看见她，忍不住惊诧：“小孟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孟月兮没回答：“经理，您不觉得航司对姜衍的处罚不合理吗?”

闻言，经理脸上的笑意淡了很多：“这是高层的决定。”

“孟机长，别忘了你自己还在停职状态。”

孟月兮没有退让：“可参与争执的不止姜衍一个，为什么温纯却能够置身事外?”

经理被问的沉默，许久后才开口：“这样吧，我这儿有个到南美的飞行任务，你接下，对于姜衍的处罚我会重新考虑。”

经理拿出一个文件，递了过去。

孟月兮接过正要打开，就听经理补充：“这趟任务联合飞行，另一个机长是楚云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