盖世丹帝叶寒 在线(谢哥,刘头,满园)已完结,盖世丹帝叶寒 在线已完结
王知县眼珠子一瞪,惊堂木重重拍下,“还敢撒谎,说方子到底是谁的。” 突然一声爆喝,吓谷栗一激灵,这王知县审案咋还一惊一乍的。 “回~大~人,方~子是我想出来的。” “哎呀,我的老天爷呀,她说话一直这么慢么?”王知县一拍额头,转头问刘衙役。 刘衙役弯腰小声附和,“已经很快了,去年还不如现在呢。” 王知县认命地转过头,冲谷栗道,“方子内容复述一遍。”说完恨不得打烂自己的嘴。 谷栗整理好思路,深呼吸一串文字连贯而出,“大人,大庭广众说配方,还有秘密可言么?” “嗨,”王知县指着谷栗,眼睛瞪得溜圆,转头对着刘衙役道,“这句比上句快。” “嗯,想来是自家方子,才敢反驳大人。” 刚还和风细雨的王知县,听到偏颇言论瞬间变脸,他冷眼瞥向刘衙役,吓得刘衙役瞬间噤声。 刘衙役心中懊悔,若不是谷老头实在,无权无势的百姓伸冤困难,他也不会多这嘴。 如今在大人心中落了下成,只希望哪说哪了不要影响仕途。 王知县慵懒地靠在椅背上,惊堂木有一下没一下敲击桌案。 “这方子都说是自家的,咱们也不妨多等等,福满园掌柜佟万福和谢忱在后灶房做糯米糕,一会大家都尝尝。” 谷栗心中诧异,没想到王知县看着五大三粗,还真在用心审案,只是这方式让人意想不到。 既然同做糕点,她倒要尝尝福满园的,是什么样的配方能和她想的一模一样。 做过糕点的人都知道,失之毫厘差之千里,同样的食材在不同人手中,味道大相径庭。 很快,一名衙役带着佟万福和谢忱出现在公堂上,他们一人手里端着个托盘。 “忱儿,”前院等候的沈氏见儿子出来,激动地扑上前却被守门衙役拦了下来。 “肃静,再喊便将你轰出府衙,”王知县一声怒喝。 吓得沈氏一哆嗦,死死捂着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,蓄满泪水的眼睛始终追随着谢忱。 她昨天下午得知儿子入狱,已是一天一宿没合眼了。 谢忱安抚地看了眼母亲,才将视线落到谷栗身上,在后灶房时就听衙役说有个姑娘来给他当人证,并亲口承认配方是她想出来的。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谷栗,可真见到人时,心却像泡在温水里,暖暖的湿湿的。他在村子里名声并不好,所有人都躲着他。 如今又惊动官府下了牢狱,平常姑娘早吓得腿软,推卸责任。没想到她却有勇气冒头。不得不让人佩服。 谢忱和佟万福将托盘放到王知县桌案上,两盘白胖胖的糯米糕随着二人动作轻轻颤抖,看得人食欲大增。 王知县双臂搭在桌沿,眼睛滴溜溜转,一会看看这盘,一会看看那盘。 “来,你过来看看哪个是你的配方,”王知县下颚冲谷栗扬了扬。 谷栗内心翻了个大白眼,她又不是瞎,谢忱明晃晃将糕点放在左边,王知县问她不多此一举么。 谷栗缓步上前,视线落到两盘糕点上,笃定的心瞬间提了起来,不对,糕点光泽不对。谢忱这盘过于明亮,甚至能看见光线的折射。 写配方时,谢忱说牛奶好买,但黄油听都没听过,谷栗从中窥视出商机,所以根本没告诉谢忱黄油的制作方法。 最主要的是紫薯糯米糕它是哑光的呀。 谷栗指着右边糕点道,“这是我家糕点。” 王知县眉毛倒立,睁着一双铜铃大的眼睛,冷哼。“小姑娘莫不是眼花了,这盘糕点可是佟万福端上来的。” “错不了,”谷栗笃定道。 谢忱常年混迹在县城,十六岁少年扛起整个家,她就不信谢忱傻得能让人套取配方。 王知县啧了一声,心想没震慑住,不免对谷栗高看一分。他抓起一个紫薯糯米糕咬了一大口,“嗯,好吃,你也尝尝。” 他转头看向刘衙役,示意他拿一个。 刘衙役受宠若惊,搓搓手拿起一个咬了一口,入口软糯香甜。 只咬一口便不吃了,他小心翼翼捧在手心,想着一会趁机送回家里,让儿子尝尝。 王知县将整个糯米糕塞进嘴里,转头见刘衙役没吃,疑惑道,“你不吃么?你不吃给我吧。” 不待刘衙役反应,手心一空,糕点被王知县抢了去。 “哎,大人,我咬......”话音戛然而止,刘衙役眼睁睁看着糯米糕进了王知县嘴里,早知如此他刚才都吃了。 盘子里还有两个,刘衙役试探开口,“大人,剩下的。” “哦,剩不下,一会我拿去给我儿子尝尝。” 刘衙役一口气堵在胸口,突然有种以下犯上的冲动。他又将视线看向另一盘糕点,“大人,不尝尝那份么?” 啪,王知县重重拍了下脑门,“你不说我都忘了。” 这动静听得谷栗呲牙咧嘴,头都跟着晕了晕。她下意识后退半步,生怕下一巴掌拍在她脑门上。 王知县拿起左侧油乎乎糯米糕,咬了一口。 呕,真难吃,齁甜不说还油乎乎。但打过仗的他格外珍惜粮食,硬着头皮将口中吃食咽下。 而后将整盘糕点推给刘衙役,“带回去给家人尝尝。” 刘衙役感激万分,他舍不得吃将整盘糕点端出公堂,特意放到食盒里,准备一会送回家。 大堂内,王知县捏着咬过的糯米糕,指着佟万福,“你过来将它吃完,不吐我就判你赢。” 在谢忱和佟万福上堂前,王知县特意嘱咐将二人糕点对调,就想试探下谷栗话中真假,没想到这姑娘这么勇敢,果断。 佟万福心突突直跳,腿软得迈不开步,福满园灶房和库房墙面通光,他就没花钱买过配方。 所有糕点他看一遍就会,这也是他为何敢坑谢忱的原因,只是这谢忱着实难搞。 千年玩鹰却被鹰啄了,佟万福心中那个恨呀。 王知县见他迟迟不上前,索性起身走下高台,捏住佟万福两腮直接将糕点塞进他嘴里。 呕,甜腻伴着猪油,糯叽叽糊满整个口腔,咽不下嚼不烂。 佟万福一个没忍住,哇地一下吐了出来。 王知县站回高台,啪,惊堂木重重拍在桌案上,指着佟万福怒骂道。“老子要是天天碰见你这种货色,不用下堂了。累都得累死在公堂上。” 佟万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吓得瑟瑟发抖,“大人息怒,小的再也不敢了,你就饶了我这次吧。” “你说饶就饶,我从昨天上衙到今天,你一句话完事了?”王知县声音陡然拔高。 一旁县丞忙上前拉了把王知县,“大人,注意言辞。” 本就下放过来做知县,这话要是传出去,王大人估计该坐他县丞的位置了。 王知县甩开被拉扯的袖子,砰一下坐回椅子上,“十两银子,五两赔给受害者,五两赔给官府。” 谷栗在旁听得一愣一愣的,从古至今,她第一次见到这么断案的,赔给受害者她理解,赔给官府什么意思,算加班费么?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