糕糕在上谢忱小说在线_第29章 城门口就卖出去两百多个,二人赶着牛车往府衙走,这是谢忱摆摊的位置,由于他这两个月没过来,位置已经被人占了。 他将牛车停在府衙旁,用菜叶包了几个蛋糕送到衙役手中,“麻烦小哥将这份糕点送给王大人。” 守门衙役认识谢忱,知道大人喜欢吃他家东西,不敢耽搁忙送去后院。 不多时,王大人抱着盆风风火火跑出来,嘴角沾着蛋糕渣,开口便是洪亮的声音,“好小子,我说你咋卖配方,原来有新吃食了。” 王大人指着糕点,“给我拿四十个。” 谷栗刚动手接盆,却被对方躲了过去,“你别动,我认识你,说话做事慢吞吞,让他来。” 谷栗撇撇嘴,不服气地夺过他手中的盆,快速捡四十个塞进他怀里,王大人抱着满盆糕点震惊道,“你动作啥时候这般快了。” “托大人的福,刚好不久。” “哎呦,说话也快了。”王大人满脸好奇地盯着谷栗看,视线被遮挡,他不明所以地看向谢忱。 “啥事?” “大人二钱银子。” 王大人轻哼一声,丢下二串铜板转身离去,臭小子谁稀罕看咋地。 衙役见自家大人买一盆,就知这吃食错不了,于是争先恐后排起长队,一簸箕蛋糕被府衙这群人包了。 剩下得谢忱停在路边,零零散散卖出去,就在谷栗整理牛车时,眼前多了个包子。 她诧异抬头。 谢忱接过她手中簸箕,将包子塞进谷栗手中,“饿了吧,吃点垫垫。”说着三两下整理好牛车,空出位子留给她坐。 热乎乎的包子冒着白气,谷栗见谢忱两手空空疑惑道,“你的呢?” “我一个大男人吃什么包子。” 谷栗闻言掰了一半塞进他手里,“十六岁的年龄,还大男人不知羞。” 手心一暖,谢忱不自在道,“十六岁咋了,村里十六都成亲生娃了。” “那咋不见你成亲,”肉馅的包子让她忍不住流口水,她也就过年能吃口饺子。 谢忱被问得眼神躲闪,“你不没成亲么?” 话落偷偷瞄了眼谷栗,发现她只顾着吃,并没任何反应,谢忱心情随之低落,白暗示了。 “谷栗?” 耳边响起一道吃惊的声音,寻声望去,只见单修谨一身青色长袍,怀中抱着两本书,手里拎着纸袋。 正震惊地望向二人。 谢忱将视线从他身上移开,二人从小一起上私塾,共同进入书院,若没意外发生此时他也应该是名学子。 单修谨快步上前,看了眼嘴角带油得谷栗,不由有些担心,他将人拉到一旁小声询问。 “你怎么在这,可是自己跑出来的?”说着掏出帕子替谷栗擦拭唇角,谷栗下意识后退半步,引得单修谨微愣。 “你活动自如了?” 谷栗笑道,“嗯,只是走的快些,还不能跑。” 单修谨温和一笑,“说话也快了,”他从纸袋里掏出块糕点递过去,“福满园的荷花酥,尝尝看好吃不。” 谷栗推拒道,“我不吃,你自己留着吧。” “不是饿了么?” “她说她不吃,”谢忱冰冷的声音响起,他从没觉得单修谨这么烦人。远远望着二人站在一处就惹人厌。 单修谨收起笑容,声音淡淡道,“谢忱,谷栗单纯心善,你莫要欺负她。” 单纯心善,我还欺负她,谢忱越听越来气,这哥哪冒出来的。 “我和谷栗怎么相处和你没关系,怎得课业不忙有时间逛街,用我回村找村长聊聊么?” 单修谨不悦的眼神望着谢忱良久,随后一展笑颜,话语带着讥讽。 “谢兄这是想回书院,开始关心课业安排了。” 杀人诛心,往往最了解对方之人,才会精准找到要害。儿时读书总被谢忱压一头,就连童生考试都排在谢忱名后。 单修谨对谢忱有种莫名的敌意。 单修谨将荷花酥塞进谷栗手中,“早些回家,莫要家人担心。 ”说完淡淡瞥了眼谢忱,笑着告别。 谷栗现在就觉得荷花酥烫手,扔,这是吃食,不扔,谢忱的眼神好吓人。 她抿了下唇安慰道,“他就是个笑面虎,坏得很,你不要和他置气。” 之所以这么评论,是因为谷栗终于知道,河边写配方纸上的五个字,是单修谨的课业题目,根本不是紫薯糯米团。 谢忱轻哼一声,眼睛牢牢盯住谷栗,“你喜欢他。” “放屁,我会喜欢个爷管严。” 谢忱虽不知什么是爷管严,但心情却好了起来,他一把抢过谷栗手中荷花酥,将半个包子塞进她手里。 “吃包子,”说完恶狠狠咬在荷花酥上,单修谨不安好心,他得看好谷栗,别被骗了。 谷栗见他这做派狐疑地凑上前,学着谢忱看她的眼神,看着他。 “谢忱你是不是喜欢我。” 咳咳咳,谢忱被荷花酥呛得直咳嗽,脸色霎时布满红晕,眼神躲闪,“胡说,明明是你喜欢我。” 闻言谷栗起了逗弄之心,身体向前侵略几分,眼底满是戏谑。 “呀,被你发现了。” 谢忱心跳如雷鼓般轰鸣,完了,她承认了。不待谢忱有下一步动作,耳朵突然被一只小手握住,随之轻柔两下。 轰,谢忱大脑一片空白,他叱咤风云般的人物竟然被小女人调戏了。 他视线下移正对上双含笑潋滟的眼睛,谢忱努力做出一副很凶的表情。 “谷栗,你在做什么?” 谷栗笑着起身,“哦,你耳朵上有只蚊子。” 撒谎,骗子,刚才明明是.......谢忱咬牙切齿道,“谷栗,你莫要欺人太甚。” 谷栗笑着咬了口包子,无辜地眨了眨眼,“真的是蚊子。” 谢忱一口气憋在胸口,他完了,他被调戏对方还不承认,谢忱赌气般牵着牛往回走,走了两步发现谷栗没上车。 停下脚步快步走到谷栗身前,双手掐住谷栗肩头,旱地拔葱般将她挪到牛车上,这才安心地往家赶。 谢忱自我安慰,这是他的合作伙伴,可不能丢了。 谢忱一路无言,谷栗心情却很好,没办法谁不喜欢阳光帅气大男孩,从五岁喂她第一颗糖时,谷栗就注意到他了。 进了村口,牛车赶进厂房,谷穗和两个孩子已经回家,谷栗将簸箕从牛车上搬下来,行至一半被谢忱接了过去。 用过的簸箕要清洗干净,晾晒好,留着第二天继续用。 谢忱先是给牛喂水,添草,而后蹲在井边开始洗簸箕。全程没发一言,此时谷栗才惊觉自己闹得有些过。 讪讪地蹲在谢忱身边,小声道,“不生气了可好。” 谢忱将簸箕立起用力洗刷。谷栗无奈换到另一侧,小声哀求,“我真错了,我不该揉你耳朵。” 是揉耳朵的事么?是揉完不承认的事。 谢忱脸色又暗了几分,看谷栗的眼神带小刀,刀刀戳人心窝。 谢忱起身用力甩干簸箕。 噗,谷栗抹了把脸上水珠,没办法谁惹得谁哄,谷栗认命地走到货架旁,刚想开口就见谢忱转身。 四目相对,谢忱咬牙切齿道,“谷栗,我耳朵不是那么好揉的,”话落放下挽着得衣袖扬长而去。 谷栗望着还没洗完的簸箕,以及低头吃草的老黄牛。心里突然冒出个想法,他是不是不想干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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