蝉蜕世代(冷声,阿坤,翁姐)全文免费_(冷声,阿坤,翁姐)蝉蜕世代后续阅读(冷声,阿坤,翁姐)
这是一间无窗的小屋,清早的阳光照射不到,一只手在靠门两侧的墙壁上乱摸,按下开关,亮起昏黄的色调,看清狭小的空间。 并非寻常大屋的杂物间那样,里面堆满陈旧的物品,箱盒垒起半丈之高,灰尘乱飞。这里是周见蕖的收集屋、文件室,预计五十呎单位,完全有处下脚,竟会给人空旷之感,一面墙悬挂黑色丝绒帘,拉开一半,里面藏的是置物架,摆放井井有条。 颜色单一的文件夹为数众多,先不急去看,闻蝉率先打开唯一的柜子,立即为决策所懊悔。桩桩件件,陈列有序,这竟然是“失物招领处”,只为闻蝉开放,她来得太迟。 好似召唤亡妻的阵法,皆是她的随身物品,除了那条不翼而飞的丝巾,另有她的耳环一只、戒指一枚、笔帽一颗,还有一朵枯萎的花,并非玛瓦利,她猜测是她婚礼捧花上的一朵,与之相对的,是一盒香烟搭配低廉的塑料打火机,葬礼上,殡仪馆,她留在垃圾箱上方。 几张卖旗附赠的贴纸,他一直有在支持她的慈善事业,但也有她发放给福利院小朋友的糖果,他在稚子手里夺食,毫无素质可言。 以及最新的信物,一枚软木酒塞,源自他们共饮的第一支酒,他也没有放过,亏她蠢兮兮地找那么久。 猛然将柜门合上,闻蝉去翻旁边的文件夹,脊部有标签记录日期,一月一册,三年来已经堆成一片,她翻开,虽在意料之中,还是气得发出轻笑——他***她三年,她浑然不觉。 相片记录着她每一天的轨迹,还有几枚未拆的信封,不必想,里面一定也是她的独家***,信封上印有一只抽象的老鼠 Logo,那位***竹鼠的功劳。 闻蝉打乱置物架,一册册丢在地上,心潮狂涌。她撕开剩下的半壁黑帘,露出一张看不见白色的白板,磁钉扣住他精选过的照片,若非尺寸不够,她还可以称他在开摄影展,这些相片大多偷拍于她的慈善活动,闻蝉再次轻笑,原来他钟意她的善良,好肤浅的理由。 但心已向下沉,与周自秋三年婚姻,她违心地扮演一位温顺可人的***,唯有做慈善这一桩事,她不必伪装。她真心地喜欢小孩,渴望温情,虽有心计,却也想做善事,救人渡己…… 耳鸣声愈烈,大脑超出负荷,闻蝉强迫自己静下心来。她之所以还回到南山,回到他的巢穴,就是为了在大局已定的时分撬开这扇门,大抵酷似于凶手重返案发现场的心理。此刻真正地窥到他的暗疮,她开始产生强烈的退缩,她不该进来的。 时间在走,闻蝉定睛平复,一种感应随之而起,他监视她这么久,是否早有察觉她在谋划什么?此地不宜久留,她还有一件事要做,做完立刻便逃。 她要找周自秋遗失的手表。 那夜她装睡,他亲口所说,他知道周自秋出事当晚佩戴的那只手表不知所踪,她确信一定在他手里,只是不知道在不在这间房中。 重新巡视过置物架,每一只文件夹她都没放过,手表没有藏在里面,更不在她的失物招领柜中,闻蝉找得背后生起一层冷汗,一无所获,旋即注意到门口的垃圾桶。 这个全无生活痕迹的地方怎么会有一只垃圾桶? 他使一招“灯下黑”,闻蝉聪慧地破解,亲手打开垃圾桶的盖子,里面空荡荡的,只有一只手表,周自秋的手表。 她像是总算夺回一丝主动权,吐一口气,把手表紧紧攥在掌心,虽然它现在已无发挥作用的空间。 耳边突然传来尖锐的声响,新式密码锁的声音,离她很近,她甚至思忖几秒,哪里来的密码锁?很快意识到,是杂物间旁边那扇隐秘的门。 她想过会是阿良、是阿甲,甚至是得胜归来的周秉德,就是没有想过会是他。 “看来你喜欢这间屋子。” 熟悉的声音响起,手表落地,闻蝉浑身僵硬,不敢转头。海风或是海水的咸腥味道在悄然发散,他从地狱里爬出来找她清算,衣衫已干,闻蝉无法确定身后是人是鬼。 他觉得有些渴,在这个诡异的时刻,于是他转身走到餐厅,从冰箱里取一瓶矿泉水,缓慢地饮,轮到他凌迟她。闻蝉绝不会坐以待毙,就近选择那扇后门打算逃离,他竟随手落锁, 她不知密码,又不敢从客厅走正门,她绝对不能撞上他。 一瓶水饮尽,周见蕖缺乏耐心,叫她露面:“过来。” 她立即穿上温柔的壳,缓缓挪到客厅,露出讨好的淡笑。理智告诉她应该主动开口,寻常地问一句“怎么了”,但她开不了口,一句话都讲不出,整个世界只剩下乱叫的心跳。 “见到我你很失望?”他的嘴角同样噙笑,眼神却放着寒光,凝视她。 闻蝉分神地想,似乎还是第一次见他笑,不免惊喜。可惜缺乏一位服务志愿者秦博恩,无人警告她周见蕖的笑绝非好兆头。 “没有啊,我昨夜没睡好,缺乏精神。”她在震天的心跳声中开口,讶异于自己的镇定。 但真正镇定的只有他,她想过他经历昨夜后会发怒,或许还会动手,事实什么都没有,她连他失望的情绪都感受不到,他似乎在冷水中重塑过冷漠的外壳,他们碰撞,她的温驯可否抵抗? “别装了。” “什么意思?我不懂。”闻蝉犹在挣扎,她最多是个从犯,不曾留下明显的马脚,她还能狡辩。 “周秉德私下购入一批枪械,凌晨发狂,在邮轮上乱射,将我堵在甲板上,亲自了结我。”他好心给她讲述昨夜的惊魂冒险,平铺直叙,不够生动。他手指自己的心口,“打在这里,所以我坠海。” 闻蝉故作惊讶:“真的假的?你看起来毫发无伤。” 他仍是一身西装,鲜有地换上白衬衫,系好领带,看起来颇为郑重,虽落水湿身,布料已干,除去发丝微微有些凌乱,看不出任何异样。至于毫发无伤的问题,他当然有穿避弹衣,否则现在早已命丧九泉,他懒得浪费口舌,她那么聪明,岂会猜不到。 节省时间,他眉间闪过一丝不悦,冷声命令她:“解释。” “解释什么?”闻蝉歪头扮天真状,“你应该去找周秉德算账,而不是我,这件事与我无关。我要想杀你,这几个月有多少机会?当然不可能是我。” 她说得自己都要信了,周见蕖不信,一句话切断她所有的诡辩之词。 “闻蝉,我调取过这半年来你办公室电话所有的通讯记录。” 一只牛皮纸材质的档案袋躺在餐桌上,他撕开,攥住厚厚的一沓纸,甩到她脸上,因相距两米,如雪片纷飞,四散落下,她瞟到表格记录有密密麻麻的红色标亮,不必提醒,她知道那代表什么。 这半年来,她一直在利用办公室的电话和周秉德通讯,尤其在入住南山之后,他们一双公媳表面看似分道扬镳,实则私下联系颇密。她专程避免使用自己的窃听,不想他连她办公室的电话都没放过,论心思缜密,算他险胜。 她开始沉默。轻言放弃绝非她会做出的事情,但没办法,劣势明显,她不得不先行避战,以静制动。 他开始多话。 “我认为你不会像周秉德一样蠢,闻蝉,难道是我高看你,***那个死人的真凶并非是我。” “这重要吗?”闻蝉下意识反驳,这根本不重要,重要的是周秉德认定是是他、记恨于他,是周秉德一定要置他于死地,与她何干?拜托他放过她。 “怎么不重要?你做一桩蠢事,仅仅因为我做空你丈夫的公司,不管他是死是活,都要一败涂地,你为他报复我?你好有良心。”他不愿承认,他在意得要死,她若只是单纯地想谋害他,他烂命一条随她去取,但她若为周自秋,他不接受,他反而要长命百岁。 闻蝉却偷到生机,连忙解释:“不是的,我不知道是你做空兆周,我确实看过那份报告,并请人调查,但还未收到结果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 他一股怨气滞在心口,体会到满腔的怒火,只因习惯隐忍,不知如何发作。他一直在笑,近前捏住她的手腕,掐痛她,终结她的做戏:“你确实没收到结果,因为我没准竹鼠给你结果。那你如何解释,那天阿坤问你是否要去坚地大厦,你却讲我不在那里。我应该在那里吗?还是我现在去调取一楼的监视记录,你与我一起看,会不会找到你停留的身影?” 闻蝉因心虚而躲闪,记忆需要更新,像电子计算机重新录入数据,十二月二十四号,平安夜,家族坟场,周秉德咬牙切齿地告诉她,烂船公司正是由那位讨债鬼亲手成立,有预谋地将自秋步步逼入死地,他不会放过他。 他继续陈述她的罪孽:“你确实很会做戏。尤其擅长假寐、装醉,我闯进你的卧房,你***我,又叫那个死人的名字。但你失策,周秉德派人到酒店的房间找手表,无功而返,我提醒过你,我有所察觉,你却没放在心上。第一次喝酒,我故意进杂物间,引你好奇,说说看,这段时间你多少次站在那扇门前,问过锁匠,又不敢轻举妄动……” “别说了。”她以残躯勉强支撑,脑海中正在缓缓上演一场崩溃,背后则挂满冷汗,第一次做奸细,她的行动难免纰漏。 “那么爱他?”他仍然执着于这个问题,问出口就懊悔,不该再问的。 庆幸她无暇在意,低头陈述:“是我亏欠自秋的。” “可我不欠你。” “我没得选。”她猛然抬头,仰视他,几乎以恳求的语气,“你该去找周秉德,冤有头债有主……” 她现在对周秉德满腔的怨恨,到底是什么环节出问题?就算他穿避弹衣,就算他有铜墙铁壁,周秉德做事怎么能那么不干净?麻烦找到她头上。 “他既将你送给我,我怎么可能放过你?” 她从他眼中幻视到变态的光芒,正欲开口,他扣住她的下颌,以指腹封住她的唇。 “所以一周前你像发病一样找我献身,算什么,提前弥补我?你未免太吝啬,至少也要用嘴,跪在我面前,是不是?” 闻蝉的脸色闪过一丝屈辱,他侮辱她,他做到了。 可他既然敢提,她亦有愤怒的反驳:“所以呢?我问过你,你爱不爱我,你讲的什么话,倘若你……” “倘若我说爱你,能够改变结果?!” 自然不能,船已出港,岂能任性回头。闻蝉做了一次伪君子,还遭受戳穿,感觉很差。 他却要和她抢做这个输家:“我斥巨资扶持你的慈善事业,帮你搞定姑妈,还让人替你寻找生父,闻蝉,我仁至义尽。你呢?睡你一次还要以生命为***,你未免把价码定得太高,岂会有生意?” 他不假思索地讲出刻薄话,因她含泪的神情而心头钝痛,他忽视,强撑着伤害她。毕竟他无法言说,他做过傻子,甚至怀疑她是否拥有那样一位生父或继父,整个越城就没有过姓闻的大学讲师,她到底与他讲没讲过一句实话? 短暂的对峙,闻蝉一直处于被动,受够了这种滋味,刻薄话谁不会讲?她蓄积三年,能量充盈,立即厉声反击他:“你呢?你有没有照照镜子?看看你这副变态的模样,怎么,即便现在衣食不愁,你还是要做小偷?你自己去那间屋子看看,你让我感到恶心。” 他竟然受用,并且加深自嘲:“小偷不是这么做的,我最多算乞丐。” 闻蝉发笑,胡乱发动攻击:“你有自知之明最好,我就算去当娼,也不会卖给你这种人,你心理不健全,你阴暗,Joey 为你跳舞,你偷窃我的丝巾,谁知道你做过什么?你还让人***我!” “你配指责我?”他反而变得平静,有必要提醒她,“在自己丈夫的手表里植入定位芯片,烧掉他染上其他女人香水味的西装,下一步就是烧车,你有什么做不出来的?你该感谢他死得早,他视你为癫婆,已起心摆脱你。你讲你钟意温柔绅士,斯文人承受得起你变态的爱恋?” 他们明明是同类,为何如此剑拔弩张?他们该握手言和,相亲相爱,白头到老,一定是一桩完美姻缘。 闻蝉的耳鸣已超出负荷,在刺耳的声音中听到钢琴曲,拉赫玛尼诺夫的《C 小调前奏曲》,作品三、编号二,前三个音符像钟声,像心跳,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旋律,因为听过太多遍,在这个不合时宜的情景下响彻脑海。 谁要他提醒?闻蝉抬手,妄想给他一巴掌,他谢绝,轻易地化解。她满腔的愤恨无从发泄,他不是骂她发病?她表演发病给他看。 甩开他的桎梏,闻蝉就近瞄上沙发旁的电话,拎起来,摔到地上,客厅那么多东西,不乏昂贵的摆件,她看到什么便砸什么,致力于毁灭他的房屋,响声迭起,满地狼藉,他怎么还不阻止她? 闻蝉不着痕迹地瞥他一眼,他竟然悠哉地点一支烟,坐到沙发上松领带,对于她的行为给予无限的纵容,仿佛在温柔地告诉她:慢慢砸,随意砸。 她一时失神,砸碎一只笨重的玻璃烟缸,手甩到电视机上,痛得倒吸一口凉气,低声尖叫。他立即起身,将口衔的那支烟抓到指间,接过她的手检查——他担心她。 闻蝉因出力而轻喘,因轻喘而胸脯浮动,紧盯他看似冰冷的神情,心肠已热。他很快确认她无碍,意识到是自己太紧张,还以为她划破手指,正欲将她甩开。 双目相视,情况有变,气氛躁动又暧昧,闻蝉缠上他的脖子,看似她更主动,实际上两人同时迎向彼此,他紧锁她的腰,她捧住他的头,半截烟落地,他们陷入一场深吻,愈吻愈热。 阿渠他超爱 我只看到两个小可怜在互相撕扯 阿蝉也是个可怜人,两个人互相取暖了 我有自己的理解 下章是不是嗯…就是…嗯是不是… O(∩_∩)O 好爱看这种互相撕开伤口然后又***伤口的情节 精神状态好美丽的两个人…… 嗯,这相爱相杀的氛围特别适合do起来…两人都上头了 所以上一次到底是do还是没do啊 吵的越凶do的越凶哈哈哈哈哈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