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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夜无眠。

第二天，许清瑞一早就过来警局，申请探视父亲。

路过荣誉栏时，她一眼就看到上面陆嘉行的照片和名字。

照片上的他剃着寸头，俊朗之余还带着刚毅。

与过往三年自己认识的陆嘉行截然不同，她是不是该庆幸，至少这个名字是真的？

这时，身后传来脚步声。

许清瑞回头，就看见陆嘉行走过来。

四目相对，陆嘉行淡然收回目光，大步向前。

擦肩而过时，许清瑞忍不住开口：“陆嘉行，那三年里，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儿真心吗？”

陆嘉行脚步未停，只丢下一句：“我们的相遇，只是一场被写好的剧本。”温柔的风如刀，一下下凌迟着许清瑞的心。

好久之后，陆嘉行的身影消失不见，她才收起情绪，前往申请探视父亲。

刚坐下递出资料，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眼前。

陆方念扫了眼许清瑞递来的探视申请书：“犯罪嫌疑人未判决之前都不允许探视，这是法律规定。你可以委托律师来见你父亲。”

见许清瑞失望的眼神，陆方念温声告知：“你早一天找到律师，就能早一天知道他的消息。”

许清瑞强撑着笑：“谢谢你告诉我，我先走了。”

她起身要走。

“许小姐。”陆方念突然叫住她：“麻烦你以后不要来纠缠……我男朋友了。”

“你只是他的一个任务目标，不是唯一，也不特别……你明白我意思吗？”

她明明在示威，却坦荡又磊落，神情与陆嘉行挑明真相时如出一撤。

许清瑞攥紧了手指，几乎无地自容：“我明白。”

然后匆匆离开。

出警局后，许清瑞第一时间去找了以前和许家有往来的律师。

然而那些以前巴结奉承的人，通通避而不见。

许清瑞四处碰壁，从天亮找到天黑，也没能找到愿意接手的律师。

恍惚间，她走到许氏集团。

原本门庭若市的大楼，此刻萧条破败，无人问津。

门口拉开的警戒线更是刺红了许清瑞的眼。

沉思间，许氏集团的门从里面打开。

穿着藏青色制服的陆嘉行和他的同事们走出，落日余晖照在他的徽章上，熠熠生辉。

或许是觉察到她的视线，陆嘉行看了过来。

四目相对，他漠然移开视线，像是从来不认识。

那样陌生的神色，让许清瑞心脏一阵紧缩的痛。

她还记得一年前，自己和陆嘉行出国旅游，恰好遇上动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