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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要她嫁给别人 温宁抬头笑，“你早餐盐放多了？” 程文菲不信温宁是关心。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看把你闲的。” 话放出去，温宁拎包走人。 程文菲反应过来，气红了脸，转头搬靠山，“哥哥，你看她。” “站住。”程博衍目光幽凉，“程家送你读书，就是供你磨尖牙利齿？” 程文菲露出一抹笑。 胜利的，炫耀的，洋洋得意。 温宁瞥见那抹笑，又望程博衍。 他今天穿了一身铁灰色西装，袖口手腕露出一款白金腕表，整个人成功又成熟，天生一股运筹帷幄，决胜千里的上位者风度。 仿佛任何事在他面前不值一提，任何人看不进他眼中。 可谓目下无尘。 却时时宠应程文菲，高射炮来打她这只小蚊子。 温宁敌不过，只能忍气吞声，“是我的错，对不起。” 她安慰自己，这叫能屈能伸。 出门还是红了眼。 司机小刘老远见她出来，没有像往常打开车门，只慢悠悠抽着烟。 温宁不解，“你今天休假吗？” 小刘点头。 温宁也不多问，转身往大门方向走。 早饭她提前离席，时间多有空余，足够走上公路打车。 旁边的宾利忽然降下车窗，“温宁小姐。” 温宁顿住，“张哥有事？” 张安跟小刘不同，小刘是程家雇佣轮班制司机，谁都可以用。 张安是程博衍专用司机，受程博衍信赖器重，属于能递上话的心腹。 程家除了程父程母，见他都喊一声张哥。 有意思的是，温宁从前喊他张哥，是礼貌。程文菲刚回来不明情况，跟着喊，程博衍听过一次，特意纠正她。 程文菲喜不自胜，又问温宁用不用改。 程博衍回答，“她跟你不一样。” 温宁那时痛苦，像心脏捧在手里，被人拎起来摔地上，用脚碾得稀巴烂。 “程先生说小刘学识不足，不明白野火烧不尽，春风吹又生的典故，以后禁止他为您开车，三日内会为您配备一名专属司机。” 温宁觉得屈辱。 路遇沈黎川这个误会，她以为程博衍警告过，就算结束了。 毕竟他那么小心呵护程文菲，麻烦暗地能解决，绝不会声张出来影响她。 可眼下，明摆着通告所有人，她有意勾引姐夫沈黎川，一来震慑她，二则是让所有人盯着她。 想到这，温宁忽然明白程母昨晚为何会有那一遭，更明白这个体检她是如何躲不过去了，也不能躲。 怀孕暴露和被认定心怀不轨，下场说不上哪个好，反正她都扛不起。 张安忽然下车，拉开车后门。 温宁余光出现一双黑皮鞋，向上延伸出笔挺的西裤一角，冷峻的熟男风。 她刚挪开视线，就听到男人不太高兴的声音，“上车。” 温宁不想上车。 这两天没一个好消息，眼前还飘着程文菲得意扬扬的笑。 数不清郁气梗在胸腔。 温宁背好包，径直往大门口走。 男人声音是真不痛快了，“你再走一步试试看。” 温宁一动不动，不往外走了，却也没转过身。 “上车。”程博衍屈指叩击车门，“别浪费我时间。” 温宁攥紧拳。 想到证件还在程博衍手里。 这次要是不做忍者神龟，闹过了头，怀孕曝光，王八都没得做。 她扭头上车。 车门被带的“砰”一声震响。 小破脾气。 程博衍斜瞥她一眼，没计较，吩咐张安开车。 张安也是个人精，车刚启动，隔板立时升起来。 后座密闭，空间死寂，男人气场也更凛冽，“今天早上这一会儿，你犯几个错误了？” 温宁紧靠车门，胸脯急促起伏几下，勉强平复。 她目光盯着自己脚尖，“两个。” “说。” 温宁不是死不认错的性子，假如她真违背良知道德，自我检讨绝不打折扣。 可程博衍指的错事，是什么错事。 是她不听话，不想粘他。 是她不长眼，偏偏长了嘴，怼程文菲下不来台。 可叫温宁自己看来，她不是性玩具，更不是软包子。 她何错之有。 温宁嘶哑着声，“一错，不该在王姨面前增加暴露风险。二错，不该跟程文菲争执。” “只是这些？” 男人身影侧过来，他身高一米八八，肩宽背阔，车窗外清晨白亮的光，投在他身上，在温宁身上拓出影子。 一团大的，辗轧一团小的。 剥夺她自尊，还要踩她向泥里，再低一头。 她红眼眶，“我不该明知道你有起床气，还打扰你休息。” “我没有起床气。”程博衍钳住她下颌，抬起来，硬逼她对视，“刚才是不是也哭了？” 无论多少次，温宁依旧对他的敏锐感到惊心动魄，“没有，刚才是风吹到了。” 程博衍拇指摩挲她眼尾，茧子粗粗刺刺，温宁忍不住哆嗦。 瑟瑟缩缩的可怜样儿。 男人泛出微不可察的笑意，“说谎。” 温宁哆嗦更厉害，程博衍最不容忍她说谎，说一次教训一次。 她条件反射的乖觉，“我错了，绝没有下次。” 程博衍却不喜反怒，面庞阴沉下来，“你很怕我？” 温宁心下嗤笑。 刚刚将她面子里子，连人践踏成泥了。 让她面对程文菲只能跪着，不能反抗、不忿。 现在多问这一句，好彰显他仁慈？ 温宁不接他仁慈，转而问，“我证件可以给我吗？” 程博衍掌心贴着她脸，目光从她眼睛落到嘴唇。 晦暗又幽深，充满暗示。 温宁早上白折腾那一通，还是没逃过。 好在程博衍在外不会太孟浪，应该只是一个吻。 她硬着头皮凑上去。 碰触的一瞬，程博衍摁住她后脑勺，摁得不留余力。 吻的加倍凶野。 直到榨干她，窒息濒死。 温宁伏在他怀里，拼命喘息，贪婪摄取每一口活着的氧气。 程博衍也喘，抚着她头发，意犹未尽，“菲菲怀相不稳，我请了京里的妇科圣手给她安胎，顺便看看你的病。” 晴天霹雳。 温宁两眼发黑，嗓音发紧，“什么妇科圣手，又要做手术？” “中医，针灸，或喝药。” 程博衍抚摸她的动作幅度稍大一些，温宁条件反射似的痉挛。 “其实。”温宁尝试挽救，“我不治挺好，不孕不育对你没风险。” 程博衍手一顿。 温宁察觉到，却不敢抬头望他神色。 怕隐藏的心虚，被他一眼看穿。 “就没想过以后？你嫁人怎么办？” |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