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丞相又何曾不知道她在说慌,只是他不想纠结这个话题了,于是把罪全推到玉如萼的身上。
"全怪你,若不是你执意要去云清庙给你娘祭拜,也不会发生这件事,以后要祭拜便在家里。"
玉如萼冷眯微眯,背脊挺得笔直,嘴里噙着一抹微不可闻的讽刺。
"我娘说,她在地下很孤单,当年死的也很惨,她老人家很想上来看看爹,再看看诸位姨娘姐妹们。"
"看我们做什么?"五姨娘背脊发寒。
"爹前脚娶了娘,后脚就大肆纳你们为妾,当然是看看你们过得好不好,恩不恩爱了。"
众人脸色微变。
想到当年玉如萼母亲临死前那双怨恨的眼晴,心里起了阵阵鸡皮疙瘩。
大夫人一双犀利的眸子染着一丝怀疑,玉如萼刚刚的眼神可不像以往那般怯懦,反而夹着冷冽,狂傲,难道是她看错了?
白丞相没好气的道,"行了,这件事就到此为止,兰儿失去清白一事,谁都不可以泄露,否则,看我怎么教训她。"
"是。"三姨娘等人道。 白丞相怒指白初兰,"这些日子你就呆在家里,哪也不许出去。"
"是。"
白初兰是真的委屈。
她的清白莫名奇妙的就没了,还被怒训一顿,而罪魁祸首却仍然逍遥法外,让她如何甘心。
"还有,也给我老实点,若是让我知道兰儿的事情与你有关,绝不会饶过你。"
玉如萼冷笑。
谁饶过谁还不知道呢。 "小姐,咱们这次把五姨娘跟五小姐彻底得罪了,要是她来找咱们麻烦怎么办?要不,咱们去求求泽王爷,让泽王爷帮帮咱。"
"一个小妾跟一个庶女,至于让你这么害怕吗?"
秋儿急了,"我的小祖宗,五姨娘可是老爷最宠爱的人,在府里的地位不比大夫人差到哪儿,她要是想整死我们,比捏死一只蚂蚁还简单。"
"放心吧,凭她们两人还不够资格对咱们怎么样。"
"小姐,我觉得你这次回来,好像哪儿不一样了。"
"哦……是多了一块肉,还是少了一块肉。"
秋儿凑近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,"奴婢也说不上来,不过小姐好像……变狂了。"
"这就狂了?"
"当然,以前小姐看到五小姐跟五姨娘,可是吓得连头都不敢抬,可现在小姐居然敢怼他们。"
"去,把我的银子都拿出来。"
"小姐,咱们哪有什么银子,就您头上的发钗,还是奴婢用自己的月俸买的呢,可把奴婢心疼死了。"
玉如萼一怔,"我不是嫡小姐吗?你不会告诉我,我连一文钱也没有。"
"大夫人都多少年没有给咱们发过一文钱了,咱们可不正是一文钱也没有。"
卧槽。
这什么嫡三小姐,过的也太憋屈了吧。
秋儿从身上掏出一百文钱,拱手送到玉如萼面前,安慰道,"小姐,奴婢这儿还有一些银子,诺,都给你,等奴婢月底发了月俸,再全部送给小姐。"
玉如萼望着她清澈干净的笑容,心里莫名的一暖。
原主把日子过得一塌糊涂,可她身边却有秋儿这么一个忠心耿耿的婢女,不知道该说她幸,还是不幸。
"以后没人的地方,你就不要再自称奴婢了。"
秋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,"小姐跟我说了好多遍,我总是忘记,以后我一定记得。小姐,你还差多少钱,我去跟别人借借。"
"不用了,你收起来吧。"
按她脑子里的记忆,这片大陆懂医术的人极少,药材更是贵得离谱,即便是最普通的止血药,都得要好多两银子,这一百文钱连塞牙缝都不够,还怎么够她买药材治脸?
看来,她得从别的地方搞搞钱了。
"小姐,我去给你烧壶热水。"
秋儿一笑,提着水壶离开,没多久又急急忙忙的奔回来,欣喜道,"小姐,我听厨房的春草姐姐说,泽王来了。"
"泽王来了?"玉如萼挑眉,她还没去找他,他反而送上门了。
秋儿一脸喜悦,翻箱倒柜的帮她挑着衣服,"小姐,你说要穿哪件衣裳呢?这件好不好?唔,不行,太素了,要不这件吧,这件艳一些。"
看到箱子里的衣裳,秋儿阵阵难受。
小姐虽然是嫡小姐,可别说庶小姐,哪怕丫鬟的衣裳都不如,选来选去也就只有这么几件。
玉如萼白皙修长的指尖随意一挑,从压箱底找了一件白白绿绿的艳装,嘴角勾起一抹弧度,"就它吧。"
秋儿吓得一个趔趄,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"小姐,你是不是选错了?这是戏服呀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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