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秦婠李澈)小说免费阅读-(呵,当女配,她是专业的)小说全文阅读
芙蓉帐,暖玉床, 女上男下。 女子仅着一件薄衫,露出修长雪白的身材,朦胧诱惑。 男子俊美无双,整个人泛着可疑的粉红,他紧闭着眼,唇齿之间偶尔发出难耐的声音,衣衫大解。 然而,就在此时,上位的女子却突然闭了闭眼,红唇轻启,怒呵了一声:“SHIT!” 秦婠死了。 就死在拿了第三个最佳女配角奖杯后,参加庆功宴的路上。 前一秒,她还是连续三年捧获最佳女配角奖杯的娱乐圈第一女配,下一秒,她就成了兴安侯即将被抛弃的假嫡女。 事情其实很简单,当年因为某些缘故,兴安侯发妻不得已,只能就近寻了一农家生产,巧就巧在那农家正有生产的妇人,两人前后脚生了,而且两个都是女儿。 发妻因难产香消玉殒,马车拉回来的是一个女婴还有一具尸体。 这个女婴便是原主。 原主在侯府生活了十多年,就在即将议亲的时候,突然有一老妪带着一少女找上门来。 那老妪说自己,就是当年为兴安侯发妻和那农妇接生的稳婆,说农妇一家见兴安侯发妻衣着华贵,知晓她出身不凡,便起了歹心,将两名女婴交换。 所以原主是那农妇之女,而今日寻上门来的,才是秦宇的亲生女儿,是这伯府真正的三小姐。 她们还带来了当年兴安侯,为即将出生婴儿准备的长命锁。 人证物证俱在,那少女也神似兴安侯发妻,侯府上下顿时乱了套。 但兴安侯出征未归,太夫人不好直断真假,便将少女和老妪都留在了府中。 原主得知此事之后,惶惶不可终日,从侯府千金沦为农妇之女,原主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,一想到荣华富贵锦罗绸缎即将离她远去,原主就动了心思,她要在侯府嫡女的身份没有消失之前,给自己找一个夫婿。 机会很快就来了,一年一度的百花宴,当朝太子李澈出席。 李澈性格温和,待谁都亲善有礼,即便是不知名的小吏之子敬酒也来者不拒,当朝虽有男女之防,但百花宴本就是一帮少男少女聚会的日子,故而亦有不少女子壮着胆子向李澈敬酒。 原主也是其中之一。 但显然,原主的胆子比谁都大,她端着下了料的酒壶给李澈斟酒,看着他饮下之后,又逼着丫鬟引走了太子内侍,摸到了李澈醉酒后小憩的房间。 然后便是眼下这情景。 接收完原主的记忆,秦婠淡定的从燥热的身体上爬了下来,拢了拢身上仅剩的一件薄衫。 看着榻上已被药性侵蚀,衣衫全解的李澈,秦婠轻咳一声,故作迷离的将碎发挽至耳后:“真是头疼,竟然醉到开始做梦了。” 李澈整个人泛着淡淡的粉红,那张俊美的脸上薄唇微抿,神色虽然已经迷离,但眼中却有冷色闪过,只可惜秦婠此刻只想着该如何全身而退,并没未注意。 她此刻脑子转的飞快,这次李翰是轻车简行,身边只有一个内侍,已经被自己丫鬟引走,一时半会儿回不来。 也就是说,只要她能够从这里走出去,而神志不清的李澈并不知晓现在出动献身的女子是谁,那么她就可以全身而退。 想到此处,秦婠低头看了一眼榻上的李澈,剑眉星目鼻若悬胆,这等美男即便是在娱乐圈也是罕见,更不要说他此刻双眼迷离,脸上泛着粉红,一副任人采摘的模样。 啧,可惜了。 这是个享用不起的男人。 秦婠有些手痒,忍不住顺手摸了一把他的脸,然后双眼迷离的娇笑道:“这位郎君好生俊俏,怎的就出现在本小姐的梦中了呢?” 榻上的李澈没有给出任何反应,只是难耐的呼出热气,轻喘出声。 真是可怜。 秦婠胆子大了些,她伸手一根纤纤玉指,挑起他的下巴,然后贴近他的脸,轻声问道:“郎君可知道我是谁?” 李澈有些费力的睁开迷离的眼,却依旧是一片茫然:“孤……孤好难受……” 不认识她,嗯,挺好。 秦婠彻底放下了心,起身穿好衣衫,正准备要走,又听到李澈那痛苦难耐的声音。 秦婠脚下一顿,回过身来重新回到账中,看着榻上这个已经痛苦到满头大汗的男子,砸吧了下嘴巴。 原主做的事漏洞百出,李澈身为一朝太子,如果因此有了损伤,她这脑袋肯定保不住,但如果他纾解了,依着他温和不争,又善良大度的性子,搞不好连追查都不会追查。 秦婠挑了挑眉,抬眸朝李翰微微一笑,俯下身来在他耳边轻吐幽兰:“相信我,会很快的。” 说完不等他反应,她便起身,伸出了手…… 突然她脖间一阵钝痛,再抬头时,李澈已经闭上了眼,一脸痛苦难耐模样,好似之前给了她脖子一下的人不是他。 秦婠眨了眨眼,忽然就明白了,她朝他笑了笑,低声道:“放心吧弟弟,你的清白不会丢的。” 闭眼静躺在榻上的李澈猛然睁开眼,看着俯首的谢婉,俊眸一片幽暗,黑如深潭。 一炷香之后,秦婠起了身,随意捡起散落在榻上的衣物擦了擦手,然后朝似乎已经昏睡过去的李翰笑了笑,转身出了房间,深藏功与名。 她一走,榻上的李澈瞬间就睁开了眼,脸色黑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。 他先前那一掌,足以劈晕一个不会武的成年男子,可秦婠却半点事儿也没有。 李澈坐起身来,看到了被随意仍在一旁衣物上的污渍,脸色顿时更黑了,冷声开口道:“来人,更衣。” 他话音刚落,从窗外暗处,悄无声息的闪进两个人来,恭敬的递上了早已准备好的衣衫。 秦婠出了门,已经将李澈抛在了脑后,眼下当务之急,是要解决原主留下来的麻烦。 给当朝太子下药,这个罪名不死也要被扒层皮,而那个装了下料酒的玉壶,就是最好的罪证。 好在原主还没有蠢到无可救药,酒壶里的酒已经被倒空,藏在一个树丛里。 秦婠凭着记忆来了那个小树丛,玉壶不大很是精致,此刻正好端端的躺在那里。 秦婠稍稍松了口气,捡起玉壶正准备藏入宽袖中,就听一个娇俏的声音带着讥讽道:“怎么,害怕自己一无所有,竟连旁人丢弃的玉壶也开始捡了?” 来人是新宁伯的嫡女沈欣,平日里与原主就不对付,只可惜她的身份终究要比原主低了些,加上原主性子骄纵,两人交锋每每都是沈欣落了下成。 原主可能不是兴安侯嫡女的事情,虽然没有落实,但隐隐已经有风声传了出来,京城世家知道此事也不足为奇。 秦婠不愿与她多做纠缠,将玉壶收好之后,抬眸看向她淡淡道:“你说的没错,我确实在捡旁人丢弃的玉壶。” 说完这话,秦婠转身便走。 “站住!”沈欣看着秦婠淡然的模样,气就不打一处来,不过是个农妇之女,平白占了侯府嫡女的身份,高傲个什么劲儿! 她快步上前,一把拦住了秦婠的去路,冷眼看着秦婠道:“这玉壶虽说不值几个银子,但也是陆国公府之物,你不问自取,乃是偷窃之嫌!” 秦婠皱了皱眉:“你欲如何?” 沈欣面上带着得色,高傲的抬了抬下巴:“自然是要你交出来!” 一个玉壶而已,莫说是陆国公府不在意,就是秦婠本人也没当回事,毕竟她如今还是侯府嫡女,身上随便一物,也比这玉壶值钱。 可惜这玉壶是原主留下的罪证,秦婠不能交。 秦婠看了看四周,此处乃一僻静之处,除了她与沈欣和身旁的婢女之外,再无旁人。 秦婠心里有了底,淡淡开口道:“我若不交又如何?” 沈欣冷哼一声:“你若不交,我便将你偷盗玉壶之事广而告之,让众人瞧瞧你这个假侯府千金,有多么低贱!” “哦。”秦婠连眼皮都懒得抬,淡淡道:“那你去吧。” “你!” 沈欣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不要脸,若是往常,莫说是冠以偷窃之名,就是说上一句不好,秦婠都会跳起来。 沈欣被秦婠这般淡然的态度气到不行,伸手就要去夺她袖中玉壶,却被秦婠轻轻一个闪身给避开了。 “还愣着干什么?”沈欣朝身旁婢女恼声道:“还不快帮我把玉壶夺过来?!” 婢女闻言立刻上前,与沈欣一左一右去抢秦婠袖中的玉壶。 秦婠连连闪避,趁着二人争夺的空隙,迅速取了玉壶,然后猛的朝地上摔去。 啪! 玉壶应声落地,在鹅卵石的路间摔成了碎片。 沈欣和她的婢女,被秦婠的动作给惊到了,看着地上的玉壶碎片,愣愣的回不过神来。 秦婠挽了挽耳边的碎发,看着这两人道:“你们不是要么?喏,送你们了。” “你!” 沈欣气不打一处来,其实秦婠恼羞成怒摔了玉壶,也是在情理之中,可她的态度实在是让人受不了,就好像是将那些玉壶的碎片施舍给自己一般。沈欣看着秦婠那淡然的模样,气的跺了跺脚:“我要把你偷盗玉壶的事,告诉国公夫人!” 秦婠嗤笑了一声:“你尽管去,国公夫人若是理你半句,就算我输。” 一个玉壶,国公夫人若是真理了这茬,无异于自降身份。 这个道理沈欣自然也懂,她被秦婠气的大喘气,一手指着她道:“你!你……” “别总是你你你的。”秦婠打断了她的话:“旁人听到了,还以为堂堂新宁伯的嫡女,是个结巴。” 沈欣词穷了,她不知道一向毛躁无礼的秦婠,怎么突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起来。 她指着秦婠的手指都气的发抖,一旁的婢女见状连忙道:“小姐何必同她一般见识,左右她的真实身份是要被揭穿的,小姐无需自降身份同她争论。” 这话提醒了沈欣,她收了手,冷笑了一声:“你说的对,本小姐何必自降身份,同一农妇之女计较。” 她抬眸轻蔑的看向秦婠道:“本小姐等着你被侯府赶出门的那一天。” 说完这话,沈欣一甩衣袖,高傲的抬着下巴走了。 秦婠看着她离去的背影,长长舒了口气,她还得感谢沈欣,让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理这个玉壶,即便李澈彻查中药一事,查到了玉壶这儿,她也有了合理的借口。 秦婠蹲下身子将地上的玉壶碎片捡起,用宽袖兜着,然后来到湖边,将这些碎片悉数倒进了湖中。 刚刚做完这一切,原主身边那个可怜的愚忠丫鬟红苕,就寻了过来。 红苕瞧见秦婠,悄悄松了口气,虽然她不明白,秦婠为何会在此处,而不是在太子小憩的房中,但她私以为,小姐给太子下药爬床这事儿是极为不妥的。 秦婠瞧着小丫头松了口气的模样,就知道她在想什么,当即笑着道:“莫慌,先前我只是闹着玩的,并未真的那般胆大妄为。” 没有做到最后一步,应该算是闹着玩吧。 红苕听了这话,有些不知说些什么好,倘若她不是亲眼看见小姐给太子下药,她或许会真的信了这话。 秦婠知道红苕不信,但这等杀头之事,还是赶紧撇清了才好,于是她低声问道:“我还未曾问你,那药是从何处来的?” 红苕看了看四周,这才小声道:“是从世子大丫鬟房中搜来的。” 秦婠闻言挑了挑眉,这话的信息量有些大啊。 不过想想,原主的便宜大哥如今已到十八,又有些正人君子的做派,身旁的大丫鬟蠢蠢欲动也是应该。 药不是从府外买的便好,这般就无从查起。 秦婠彻底放下了心,开始对红苕洗脑:“先前我实在太过紧张,那药撒了大半,你引开内侍之后,我见太子并无异样,便未进入房中。此事你我烂入腹中,永不可再提!” 秦婠并未如先前计划的一般,委身太子,而是出现在了此处,红苕便信了她的话,连连点头:“小姐放心,红苕醒得的。” 此事到了这里,对秦婠来说便算是彻底揭过了。 她对红苕道:“走吧,回去了。” 红苕闻言愣了愣,低声询问道:“小姐不再相看其他世家公子了么?” “不了。” 秦婠不是原身,对嫁人没有丝毫兴趣,更何况在她看来,那些十多岁的少男只是一些毛都没长齐的小弟弟。 想到这里,不免想到先前榻上那张汗湿额间的脸。 嗯,那人倒是个毛长齐了的。 秦婠耳根微微泛红,连忙收回思绪,找了个理由道:“刚刚遇到了沈欣,我可能不是侯府嫡女的事情,世家子弟都已经得到了风声,我若继续在此,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,回去吧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