呵,当女配,她是专业的(知乎)免费小说-秦婠李澈全文无错版阅读
红苕很不服气:“不过是个卖货的小二,卖的还是女子的胭脂水粉,哪里就前途不可限量了?” 秦婠闻言笑了笑,也不与她争辩,只道:“莫欺少年穷,你且看着吧。” 穿越来到这里这么长时间,秦婠最大的感触就是计划不如变化。 比如,她指望着被尹婉柔给赶出侯府去,结果尹婉柔简直弱爆了,她还没开始发挥,尹婉柔就先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。 再比如如今她用的帕子,本是以为二皇子会来一出强买强卖,这才乖乖听了李澈的话都给换了,可结果,二皇子李翰只是借帕子传了个绯闻,又将帕子还给了她。 再再比如,她一开始只想着借着海棠坊弄些新的化妆品和护肤品,发展下美容事业,结果海棠坊直接成了她自己的产业,虽然比原计划操的心多了,可却让她有了一种踏实感和归属感。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,这算不算是躺赢了? 侯府上下得了兴安侯快要回府的消息,都开始忙碌了起来,秦婠路过后花园,正见余管家指挥着仆人擦拭盆栽的盆子,打扫着院子,像极了过年前的大扫除。 秦婠在人群中还瞧见了紫嫣和青衣,她们二人正在余管家的指挥下忙碌着。 瞧见了秦婠,二人面上都露了喜色,隔着老远就开始高喊着向她行礼,惹的众人都朝这边看了过来。 秦婠看着她们二人面上激动的喜色,嘴角抽了抽,这两人戏演的可真好,她们才是专业的吧? 既然被发现了,秦婠也得做出个样子来,朝她们微笑着点了点头,而后走了过去问道:“在府中可还习惯?” 青衣连忙点了点头:“回小姐的话,余管家对奴婢姐妹二人极好,还派了嬷嬷教习奴婢姐妹二人规矩和礼仪,小姐大恩,奴婢姐妹没齿难忘。” 听着她说没齿难忘,秦婠突然觉得,这没齿难忘也没那么值钱了。 她轻咳一声点了点头:“如此便好,好生同嬷嬷学规矩,学的好了,再调到我身边来。” 听得这话,紫嫣和青衣互相看了一眼,面上皆是浓浓的喜色,齐齐朝秦婠屈膝行礼:“奴婢定不负小姐厚爱。” 这时,余管家在一旁乐呵呵道:“王大花和王小花姐妹俩,还是挺机灵的,无论是府里的规矩还是礼数,都学的很快,想必用不了多久,就能到小姐身边伺候了。” 王大花、王小花? 看着满脸喜色的紫嫣和青衣,秦婠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,她轻咳一声:“大花、小花的名字听着虽没有什么不好,但总归是要到我身边伺候的,便依旧以颜色为名,正好同红苕绿鸢凑个对,大花就叫紫嫣,小花就叫青衣。” 紫嫣和青衣闻言,更是喜不自禁,齐齐朝秦婠屈膝行礼:“多谢小姐赐名。” 紫嫣和青衣这两个名字,当初秦婠听的时候,就觉得跟红苕、绿鸢的有些相似,都是以颜色为名,这应当不是什么巧合,想必是决定被派道她身边的时候,才起的新名字,如今她不过是还给她们而已。 秦婠正要说不必多礼,却见紫嫣朝她笑着眨了眨眼,一副心照不宣的模样。 秦婠不知道她到底想到了什么,轻咳了一声道:“你们二人好好当值,我便先走了。” 在众仆的恭送下,秦婠带着绿鸢和红苕往自己院中走去。 一路上红苕有些闷闷不乐,秦婠问她为何,她却低着头不吱声。 最后秦婠摆出了小姐的架势,她才垂首略带着委屈和失落道:“定是奴婢不曾伺候好小姐,小姐这才要往身边添人。” 听得这话,秦婠有些哭笑不得:“你吃醋了?” 红苕闻言一愣,而后瞬间红了耳根:“奴、奴婢没有吃醋。” “不是吃醋,那你不高兴什么?”秦婠笑看着她道:“按着份例,我身边得有四个大丫鬟,这事祖母前些日子便同我提过,不是她们姐妹二人也会是旁人。” 红苕嘟了嘟嘴:“奴婢知道的。” “那你还有何可不高兴?”秦婠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,笑着道:“放心吧,即便我身边有千人万人,我的心里依旧有你的位置。” 这话一出,红苕不仅仅是耳根红了,就连整张脸都红的可以,情不自禁的朝秦婠露了个笑容来。 秦婠笑着摇了摇头:“瞧你那傻样。” 红苕闻言,面上笑容更甚,瞧着也更傻气了。 绿鸢在一旁看着有些羡慕也有些失落,若是当初她不曾犯了蠢,想必也应该和红苕一样,深得小姐喜爱了吧? 这又怨的了谁呢,怨只怨她自己,小姐宅心仁厚,她犯了那么多错,都不曾责罚于她,若是换了旁的主子,杖毙她都是应该的。 绿鸢暗暗下了决心,往后定要待小姐更忠心些,更用心些,这般好的主子,她这辈子都不会再遇到第二个了。 朝霞院也很忙碌,下人们得了余管家的吩咐,正忙碌的打扫着,不仅仅将门窗擦的一尘不染,就连地也在用帕子擦拭着。 这般严谨,可见对兴安侯回府的重视。 秦婠看了看,干脆领着红苕和绿鸢出了门,上次她身上没银子,只去小店吃了碗面,这次她要好好尝一尝京城第一酒楼一品香的饭菜。 听说要去一品香用饭,绿鸢和红苕都情不自禁的咽了咽口水。 一品香的大厨据说比御厨都好上几分,她们虽未曾吃过御厨的饭菜,可一品香的点心却是用过的,那滋味,用过一次便再难忘。 秦婠让绿鸢带足银子,还笑着嘱咐道:“把马车上侯府的标志给摘了,别再遇到半路抢银子的,莫说是二百多两,就是二十两小姐我都不想再花了!” 听得这话,绿鸢和红苕都低低笑出了声,红苕笑着道:“小姐放心,待会奴婢便嘱咐车夫,若是遇到拦车的,咱们二话不说立刻绕道。” 然而,有句话叫什么来着? 好的不灵坏的灵,怕什么来什么。 马车刚刚出府没多久,就又被人拦下了。 车夫也很无奈,停了马车朝里间对秦婠道:“小姐,有人拦车。” 红苕一听顿时就恼了:“他拦车你就停么?就不能绕着走么?” 车夫还未答话,就听得外间有人朗声道:“里间坐的可是兴安侯府的秦三小姐?二皇子有请小姐移车一叙。” 听到二皇子三个字,红苕立刻哑了声,有些担忧的朝秦婠看了一眼:“小姐,这……” 秦婠在心头叹气,昨夜李澈才提醒过,今天李翰就来了。 “没事。”秦婠安慰红苕道:“光天化日众目睽睽,他不会将我怎么着的。” 说完她站起身来,掀开车帘朝车外走去。 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,就停在离她们不远处,恰恰好挡住了她们的去路。 车夫见她出来,赶紧搬了马凳搀扶着她下了车。 小德子迎了上来,笑着道:“殿下正准备去侯府拜访秦小姐,却不曾想竟在半路上遇着了,这可真是缘分。” 即便这是缘分,也肯定是孽缘。 秦婠心中腹诽,口中却道:“能与二殿下有缘,实乃臣女的福分。” 小德子一边引着她往前面走,一边笑着道:“秦小姐这话若是当着殿下的面说,殿下定会高兴。” 这话秦婠没法接,好在已经到了马车前,小德子放下袖子,搀扶着她上了马车。 马车内只有李翰一人,不得不说,李家的基因是极好的,李翰与李澈虽然并非同一生母,可模样却有三分相似。 一样的高鼻薄唇,一样的棱角分明,加上如初一折的上位者气息,硬是将这三分相似变成了五分。 此刻的李翰坐在马车内,手捧着一册书正在瞧着,让他原本有些倨傲的气质平添的几分书卷气,倒是比那日在陆国公府瞧着,更平易近人些。 秦婠进了马车,朝他福身行礼:“臣女见过二皇子殿下。” 李翰闻言头也不抬,淡淡道了一声:“坐。” 这辆马车较为宽敞,秦婠也不敢忤逆他,道了一声:“谢过二皇子。”便在他左手侧坐了下来。 她坐下之后,李翰也没开口,仍旧静静的看着他手中的书。他不开口,秦婠也不想主动相寻,沉默着看着自己的手指玩。 今早起身的时候,她就发现她的容貌越来越像前世的自己,日子久了,她都快要分不清到底是自己穿越而来,还是她本就是原主,只不过多了一段前世的记忆。 就在秦婠百无聊赖胡乱想着的时候,李翰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本,转眸看着她道:“你要去何处?” 秦婠实话实话:“回殿下的话,臣女正打算去一品香用饭。” “正好,本皇子也尚未用膳,一道吧。”李翰说完,不等秦婠应下,便朝外吩咐去一品香。 马车吱吱呀呀的掉了个头,开始朝前走,秦婠透过车帘朝外看了看,见侯府的马车跟上,这才收回目光。 一回头,就瞧见了李翰深深看着她的眼神。 四目相对,秦婠竟然在李翰的眼中,瞧出几分温柔和缱绻来。 她急忙收回目光,低下了头。 李翰目光闪了闪,缓缓开口道:“我赠你的血玉佩,为何你一次都未曾佩戴过?” 他用了我字,显然是放下了身份,欲与她亲近之意。 可秦婠却不敢当真,开口道:“殿下所赠的血玉佩太过贵重,臣女怕有损,便将它好生收着了。” 李澈看着她:“到底是怕有损,还是根本不想戴?” 秦婠抬眸飞快的看他一眼,见他眸中有几分冷色,连忙道:“这是殿下赠与臣女的,臣女高兴还来不及,又怎会不想佩戴?着实是因为血玉佩太过贵重,这才好生收着。” 李翰闻言却不置可否,他轻哼了一声:“可我瞧着,太子赠你的血玉镯你却日日戴着,他赠你的那一套首饰,你也在及䈂那日用了,偏偏是我赠你的血玉佩,你却一日未曾戴过。” 听得这话,秦婠心知不好,若是一个答不好,这人定要动怒。 她连忙将戴着血玉镯的手伸出来给他看,为自己辩解道:“这镯子太小,戴上之后就不能取下,臣女无法这才日日戴着,至于那套头面,殿下也知我的处境,那日不仅仅是我的䈂礼,亦是尹婉柔的䈂礼,我怕被她比了下去,这才用了。” 说完这话,她又急忙补了一句:“也只是用了那一次,之后臣女便再没用过。” 李翰的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,只见那截皓腕白皙如脂,红红的血玉镯在那截皓腕上,更衬的肌肤似雪,宛若在雪地里盛开了一支红梅。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,握住了那截皓腕。 秦婠一惊,条件反射的抽了抽手。 李翰这才回过神来,他松开她的手腕,状似如常道:“果然是小了,难怪取不下来。” 秦婠当真以为他只是试试血玉镯的大小,心头略略松了口气:“正是因为如此,臣女这才戴着,不然臣女早就将它取下了。” 李翰抬眸看着她的眼,许是她演的太过真挚,他便信了几分,缓缓开口道:“一方血玉佩罢了,谈何贵重,你若丢了或者损了,我再替你寻几个来,回去之后就将它戴着知道么?” 秦婠不敢开罪于他,只得点了点头:“臣女回去之后,便立刻佩戴。” 听得这话,李翰的面色这才好了些,他缓缓开口道:“那个尹婉柔你着实不必与她相较,她不及你万分之一。” 秦婠低着头轻咳了一声:“臣女知晓了。” “不,你不知晓。” 李翰深深看着她道:“尹婉柔是我找来送到你府中的。” 听得这话,秦婠惊呆了,不由抬眸惊诧的看着他。 “你也不必用那般眼神看我。” 李翰看着她,柔声道:“我将她送入你府中,实乃是因为我气不过当年之事,我气你将我的心意踩在脚底,更气你那时对我的奚落,这三年来为了让你对我刮目相看,我用心习武,依着御医的方子用药膳,这才变成今日模样。” “我本以为,我变成了你喜欢的模样,再见你时,你当对我刮目相看才是,可你却依旧对我视而不见。” 说到此处,李翰的声音带了些无奈,他叹了口气缓缓道:“恰巧我听闻你当年出生之事,那时我便想着,你若是失去了侯府嫡女的身份,定不会再那般高傲又那般目中无人,届时我再出手相助,你定会对我倾心。” 秦婠听得这些话,心中简直哭笑不得。 这难道就是上位者逻辑? 于侯府而言,那般重要的血脉大事,竟然只是李翰用来追求她的手段? 到底是她孤陋寡闻,见识不够,还是李翰太过自以为是? 而然,李翰的身份,却容不得她说出一句恼怒的话来,她只能深深吸了口气,而后道:“殿下怕是要失算了,尹婉柔她如今对我而言,再无威胁。” “她本就对你毫无威胁。”李翰淡淡道:“我也不会允她当真将你取而代之。如今我对你坦白,是因为我不想再对你有所隐瞒,你不必怀疑我,是因为尹婉柔出了事,这才说这番话,我若当真有心,她就不会被人侮辱。” 这话秦婠相信,李澈对她的一举一动了如指掌,李翰的实力定然也不会比他差。 若他当真要护着尹婉柔,大可像李澈将紫嫣和青衣弄到她身边一般,派一个会武的人跟着尹婉柔,尹婉柔就绝不会遭此一劫。 只是,李翰这种追人的手段,秦婠实在接受无能。 李翰瞧着她面上神色,知晓她定然是恼了,便为自己辩解道:“你是我第一个动心的女子,也是唯一一个,我自认为无论是样貌还是才学都不输旁人,可你偏偏对我不削一顾,尹婉柔之事是我考虑欠妥了。” 秦婠知道,他能够说出这番话来,就已经是难能可贵,毕竟依着他的身份,大可一道圣旨就要了她。 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时代,上位者眼里,她也好侯府也罢,怕是比蝼蚁也就好上那么一点。 可理智上明白,感情上她却无法接受。 她无法接受,让侯府乱成一团,让祖母和大哥都不得不忍让的事情,竟然只是李翰的一句考虑欠妥。 说是心仪她,可他做的事情,哪里是一个心仪该有的样子?! 秦婠一个没忍住,冷声开口道:“殿下这话臣女莫不敢当,若是让陆姐姐知晓了,怕是不会心中生恼。” “陆雪?” 李翰轻笑了一声:“你吃醋了?” 醋你个大头鬼! 秦婠很想狠狠朝他翻个大白眼,可她却不敢。 就在她思量着如何回话,才不会被误解的时候,却听得李翰笑着道:“陆雪之事你不必介意,她要的不过就是一个身份罢了,我与她之间并无半点男女之情,现在不会有往后更不会有,我也可向你保证,整个二皇子府不会有人能越过你去,我的长子定由你诞下。” 秦婠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,就说到长子的事情上去,她跟他八字还没一撇,他就想到生孩子了? 脑补,果然可怕。 秦婠不知道该用什么神情面对他,只低了头不说话。 李翰却以为她仍由顾虑,想了想道:“你若是担心嫡子之事,我亦可向你保证,陆雪此生都不会有子嗣。” 听得这话,秦婠非但没有觉得高兴,反而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升到头顶。 她满目惊诧的抬眸看向李翰:“在二皇子心目中,陆姐姐到底算什么?” 李翰闻言皱了皱眉,眸中闪过一丝恼色,但又很快掩去,仍旧柔声道:“你不必为她抱不平,这是我与她的交易,她是知晓的,也是自愿的。” 好吧,上位者的想法她搞不懂。 秦婠没法接他的话,只得纳纳道:“陆姐姐愿意便好。” 李翰以为秦婠终于理解了,朝她露出一个笑容来:“好了,不说这些了,你我难得在一处,还是聊些愉悦的。兴安侯还有几日便要回京了?” 秦婠一点都不想跟他聊那些,听他换了话题也是松了口气,连忙道:“回殿下的话,正是。” 李翰见她接话接的急快,面上笑意更甚:“多年未见兴安侯,你想必也想他了吧?你且放心,这次兴安侯回京之后,我会奏请父皇,将兴安侯就留在京城,让你们父女不再分离。” 听得这话,秦婠确实有些高兴,倒不是因为李翰口中所说的什么父女不再分离,而是为殷老夫人感到高兴。 得知兴安侯就要回京,殷老夫人的喜悦是藏不住了,这点仅从侯府现在忙碌就可知一二,若无殷老夫人的吩咐,余管家也不会有那般安排。 于是她真心实意的对李翰道:“臣女谢过殿下。” “你我之间不必言谢。”李翰深深的看着她:“为你做的一切,我都心甘情愿。” 这话又让秦婠没法接了,她只能笑了笑,又低下头去。 这时马车停了下来,小德子在外间道:“殿下、秦小姐,一品香到了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