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惊晚谢彦辞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(沈惊晚谢彦辞免费阅读)沈惊晚谢彦辞最新章节列表
沈惊晚双眸一震,抓住谢彦辞的衣袖: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” 谢彦辞扯回衣袖,离了她几步,神情像是在嘲笑她的虚假荒唐。 “现在可还想求我跟你回将军府,告诉你可能要失去儿子的爹你嫁的很好,让他不要挂心吗?” 沈惊晚紧抓着桌角才得以支撑住无力的身子:“哥哥他跟着爹征战十年,忠君护国,朝廷一定会派人去救的吧……” 她的话里带着自己都不确定的悲切。 谢彦辞看她这副模样,心一阵烦躁:“世上只有臣保君,哪有君救臣的道理。” 话毕,他漠然离去。 沈惊晚看着空荡荡的屋子,呼吸都开始颤抖起来。 她如何不明白,沈云韬不过是一个区区武将,皇上绝不会为他牺牲几万精兵。 顾不得背上的伤,沈惊晚踉跄的跑去找谢太傅,却被小厮告知谢太傅还未从宫中回来。 后背的伤口血肉粘着里衣,只要一动便是撕裂一般的疼痛。 忍着这股疼痛,沈惊晚奔回将军府,此时将军府门已紧闭,连门外的侍卫都不见了。 “爹!爹!开门啊!”沈惊晚拍打着府门,沙哑的声音几乎不像她自己:“嫂子,让我进去啊!” 她不相信沈毅在祠堂说的那句没有她这个女儿是真的,她只当是他的气话。 可想到哥哥被俘一事,她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恐惧,爹是故意要将她置身事外。 直到她拍到双手已经麻木了,府门才缓缓打开。 柳馥兰身后跟着两个侍卫走了出来,他们挡在门外,没有要沈惊晚进去的意思。 “嫂子,哥哥他当真被俘了吗?”沈惊晚抓着柳馥兰的手,渴望她否定的回答。 柳馥兰却轻轻拂开她的手,语气冷淡的行了个礼:“沈家的事不劳少傅夫人费心了。” 沈惊晚长睫颤抖,看着曾经那般亲昵的嫂子突然的疏离哑口无言。 柳馥兰见沈惊晚纹丝不动,对身旁两个侍卫使了个眼色:“送谢夫人走。” 两个侍卫上前扼住沈惊晚,沈惊晚受了伤,一时反抗不得,被架到台阶下。 “嘭”的一声。 府门再被无情的关上。 “嫂子!”沈惊晚扑到府门前,更加用力拍打着:“你们相信我!我一定可以救哥哥的!” 但再无人理会她,门那边也只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。 沈惊晚撑着府门,只觉从未有过的无助委屈和不甘弥漫在她的心头。 沈家祠堂中,柳馥兰摸着微隆的小腹,将一炷香插在香炉鼎中,跪了下来:“沈家各位忠烈祖先,保佑此次营救能顺利救我夫君回来……” 响雷突至,倾盆大雨将府门外的沈惊晚淋了个透彻。 沈惊晚定定看着沈府上“精忠报国”的牌匾,突然,她转身向太傅府奔去。 因为太过匆忙以至于脚下一滑,她猝不及防的摔倒在泥坑里。 背上的伤口被泥水浸透,痛的钻心。 沈惊晚却不管不顾,强撑着站了起来继续跑。 她要去找谢彦辞要到哥哥被俘的敌营地点,她也曾与沈毅上过战场,只要知道哥哥在何处,自己一定可以救他回来! 书房外,沈惊晚正欲敲门,便听屋内有声音传出:“少爷,据探子来报,沈副将已在敌营中自尽了。” “嘭”的一声,房门被狠狠踹开。 一身狼狈的沈惊晚看着那黑衣人,面色惨白:“你再说一遍!” 谢家祠堂。 谢太傅看着跪着的沈惊晚,一脸怒气:“我竟不知道辞儿有这么个‘好妻子’,竟敢砸书房。” 沈惊晚沉默不语,只是不甘的握着拳头。 “你给我在这儿好好反省!” 沉重的门缓缓关上,黑暗中,她想到哥哥,眼中涌出泪水。 吸了吸鼻子,她将眼泪强逼回去,任由后背的疼痛侵蚀着她的意识。 三日之后,紧闭的门才缓缓打开。 谢太傅看见伏在地上憔悴不堪的沈惊晚,没有流露出丝毫怜悯:“可清醒了?” 沈惊晚半垂着眼帘,对谢太傅的话充耳不闻。 “沈云韬已下葬,你也莫再无理取闹。” 听到谢太傅这句话,沈惊晚浑身一颤,撑起身子就要朝祠堂外跑。 “站住!”谢太傅呵斥住她,厉声道,“沈云韬被俘半月才自尽,皇上已怀疑沈家通敌。你若不想你爹难做,奉劝你少去惹闲话!” 沈惊晚停住了脚步,心中一片悲凉。 沈家世代护国,只因被俘半月才自尽就要被怀疑叛国,真不知是可笑还是荒唐。 沈惊晚紧攥着拳,看向皇城的方向,心中悲郁无法纾解。 良久,她转过身回房。 简单的处理了伤口,沈惊晚换上干净的衣裳出了太傅府。 从不信佛的她徒步来到齐云寺,替沈云韬点了盏长明灯。 她不能去将军府,只能对着佛祖重重的磕了个头,祈求来世再与沈云韬做兄妹。 沈惊晚缓缓起身,长袖拂过一旁的签筒,一只签从横倒的签筒中落在了她的脚边。 只见上面血红字体刺眼:“一心勒马向前去,难渡江头独木桥。” 下下签。 沈惊晚一路上都心不在焉,那只无解死签好似是为她准备一般,不偏不倚的正对着她。 她无意识的又回到将军府,可这一次,她甚至不敢再上前去打扰。 将军府早已挂起一片素缟,沈惊晚站在府门外十几丈外,看着沈毅一身铠甲站在门口。 爹爹他,好像一下老了十岁。 沈惊晚心中锥心般难受。 秋风将白幡吹起,除了十几个士兵身罩粗布衣跪着,没有任何人前来吊唁。 天色渐渐变暗,沈惊晚就这么默默的看着府前的萧瑟,如同木桩一样站在原地。 “你还要看多久?” 沈惊晚抬眼看去,竟是儿时好友陆北尘。 她略带倦意的眼神中闪过几许诧异,但很快将目光重新放在将军府门口,未说一句话。 陆北尘也看向将军府:“既念想着,为何不进去?” “进不得,会害了他们。”沈惊晚语气平静,眼里却是无尽的无奈苍凉。 她微微抬起头,天空的黑暗好像融进了她的双眼,她只知道在失去意识前,将军府白的刺眼。 太傅府新房内。 谢彦辞冷着脸,看着缓缓醒过来的沈惊晚:“关了三日,倒是关出骨气来了。” 沈惊晚眼神空洞,不知自己如何回来的,许是陆北尘将她送回。 她枯木般的神态惹得谢彦辞心中莫名不舒服:“你嫁来前就没想过今天?别再做戏了!” 谢彦辞再次决然离去,沈惊晚紧握手,身子轻轻颤抖起来。 她满心的想和谢彦辞细水长流,可哥哥却在敌营受折磨,若是她与爹还有哥哥一同出征,哥哥或许就不会被俘…… 十九年来,从未有过的悔恨、悲愤和自责占据了她整颗心。 沈家儿女流血不流泪,可即便她再如何强忍,眼泪却还是不争气汹涌而出。她咬着牙,不肯哭出声来,只有偶尔一两声如同小动物受伤时的呜咽传出。 次日一早,沈惊晚穿上如同在沈家时的素衣劲装。 踏入谢太傅的院子时,谢彦辞刚好请安出来。 两人四目相对,谢彦辞最终只是冷冷看了她一眼便径直离开了。 看着他如同陌生人般的态度,沈惊晚苦笑一声,径直走向书房。 她不知道,背后的谢彦辞停下了脚步,皱眉看着她身上的衣服。他心中莫名生出一丝不悦,但随即又被更大的烦躁掩过。 踏入谢太傅的书房,沈惊晚直接跪了下来。 谢太傅紧锁眉头:“你这是要干什么?” “沈家女儿沈惊晚,自请下堂。” |