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封号的婕妤,那可是一种殊荣,也是代表着陛下的恩赐。 容苑雪立马跪下谢恩:“多谢陛下。” 这道圣旨很快便传遍后宫。 后宫立马就变了风向。 宫中的老人纷纷恩耐不住。 原本因为无后的每日被省去的晨昏定省也重新安排起来了,众人纷纷去嘉兴宫向皇贵妃“请安”。 婉妃,柔嫔还有这五年间新晋的妃嫔,齐聚一堂。 皇贵妃看着底下一个五官和容苑雪有五分相似的红衣妃嫔开口:“嘉嫔,听闻容美人,不殊婕妤,只初次侍寝便连升两级,在后宫还是头一份呢。” 嘉嫔,三年前进宫,备受萧洵宠爱。 可就算皇帝再喜欢,她也侍奉了许久才升为嫔。 嘉嫔嚣张地说道:“嫔妾自信和陛下的情分是别人无法比拟的。” 一旁的婉妃和柔嫔对视一眼,眼底尽显苦涩。 只有她们才知道,陛下对后宫妃嫔,根本没有情谊。 就在这时,容苑雪进入殿内,看着一张张久违的熟悉的,陌生的面孔,她心底情绪复杂。 尤其是见到主位上的沈芃芃,心底情绪翻涌。 可废了好大劲,才压制住情绪福身,向众人行礼:“各位娘娘万福金安。” 而沈芃芃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,眼底闪过一抹心虚,但很快被一抹怨毒覆盖。 她总算明白为何萧洵对她另眼相看了。 简直和容苑雪那个贱人一模一样! “免礼,平身。”沈芃芃冷冷地说道。 她的喜好一向表现在脸上,对于后宫女人,从来都不喜欢,更何况是卑贱的替身。 容苑雪入座。 沈芃芃似是打量着她的面容,向嘉嫔道:“咦,我怎么瞧着,殊婕妤和嘉嫔长得有些相似呢?” 嘉嫔看向容苑雪,脸色变了变。 随后冷着脸说道:“瞧娘娘这话说的,妾身打娘胎里出来就长这幅模样,皇贵妃娘娘怕不是眼花了。” 容苑雪假装没听懂沈芃芃的言外之意,浅浅一笑:“嘉嫔娘娘说得是。” 众人聊了两句,沈芃芃便以乏了为由,让大家各自散去了。 众妃陆陆续续离去,容苑雪离开时,竟和嘉嫔碰上。 嘉嫔二话不说,便罚她。 “冲撞本宫,给本宫跪两个时辰。” 容苑雪抿了抿唇,眸光泛冷。 这嚣张跋扈的性子,她怎么觉得有些似曾相识呢? 容苑雪弯了弯膝盖,就要跪下,却没料到,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:“嘉嫔,殊婕妤是陛下新宠,若是跪坏了,怎好伺候陛下,陛下怪罪下来,算谁的。” 容苑雪转头一看,原来是婉妃。 嘉嫔蹙了蹙眉,恶狠狠的剜了容苑雪一眼,便转身离去了。 容苑雪和婉妃一起走着。 婉妃叮嘱道:“嘉嫔的性子,是陛下纵出来的,后宫无人敢惹,嘉嫔一直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,对陛下情有独钟,你的相貌自然就惹眼一些。” “你自己日后小心些便是了。” 容苑雪一副谨小慎微的模样:“多谢婉妃娘娘提点。” …… 国师殿。 下了朝,萧洵便径直来到了国师殿。 离木国师迎了出来:“恭迎陛下。” 萧洵挥袍,一手负在身后,略过他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。 开口便问:“国师,究竟皇后何时会回到朕身边?” 离木掐指一算,面露喜色:“恭喜陛下,贺喜陛下!” 萧洵眼神扫向他:“何意?” 离木被帝王威严震慑,连忙道:“天府星逼近紫微星,说明皇后娘娘已经来到了陛下身边。”
第二十一章 一股狂喜从心底席卷,可面上克制非常:“当真?” 五年了,他终于要等到她了吗? “这五年你一直在招魂,若是此次……”萧洵点到即止,“朕不养闲人。” 离木惊出一声冷汗,躬身保证道:“这次臣确定一定未曾算错。” 萧洵攥紧了手,眼底闪过一抹势在必得。 瑟儿,就算是绑,朕也要将你绑在朕的身边! 离木又给萧洵喷了牛眼泪:“陛下,此乃特制的牛眼泪,若是皇后娘娘出现,便可见到皇后娘娘,亦不会见到其他脏东西。” 萧洵这才起身回宫。 他等着容苑雪的魂魄出现,可却什么都没见到。 更是一连几日没去后宫,怕让瑟儿见到后宫那些女人。 他知道她不喜欢。 可他实在是太想念她了。 如若容苑雪听见他这等话,一定会扇他一巴掌,大骂不要脸。 皇上一日不召殊婕妤,大家还没当回事,静静等候。 可等了两日,三日…… 宫中便传出容苑雪失宠的消息。 一传十,十传百。 容苑雪的宫门前凄冷寂寥。 可她却乐得自在。 宫门口。 容苑雪拿出一锭银子交给小太监:“劳烦公公,帮我去买些漠北的首饰。” “好勒。”拿了银子,小太监答应得比谁都快。 容苑雪又道:“我喜欢多一些的,ɹp麻烦公公多跑几个铺子。” 交代完便离开。 秦香忍不住问:“小姐,您什么时候喜欢漠北的首饰了?您以前觉得漠北的首饰太粗糙了。” 容苑雪淡淡道:“爱好是会变的。” 秦香只傻ɓuᴉx傻的感叹一句:“小姐真的变了好多。” 容苑雪心底觉得对不起,就这样占了容双双的身子,可她也不知为何自己没有投胎转世,而是借尸还魂。 她已经入宫,想找她下落不明的哥哥,只能用这样的法子。 至于那首饰,便是她和哥哥之间的暗号。 希望哥哥会明白。 容苑雪准备回桐曦宫,却偶然遇上了嘉嫔。 嘉嫔好似是从乾阳宫走来的,眼睛红红的。 容苑雪压下心中疑惑福身行礼:“嘉嫔娘娘万福金安。” 嘉嫔盯着她的面容,看了半晌才勾唇讽刺一笑:“别太得意,陛下宠你,根本不是因为你。” 容苑雪只以为这是后宫女人嫉妒的话语,淡淡道:“多谢嘉嫔娘娘提醒。” “可笑我到现在才看清,我以为,我至少是不一样……” 说着,泪水便萦绕在眼眶,那声音,又凄苦,又悲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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