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沉也静静看着她,嗓音冷淡:“不会。” 他永远这么笃定,就像五年前自顾定下了她的罪一样。 颜沫笑了,眼中含泪:“那我祝你如愿。” 话落,她转回头,闭上了眼。 病房再度寂静了下来。 季沉看着这个无声无息,好像要消亡的颜沫,心里微微发闷。 最后,无声起身离去。 这天后,季沉再没来过。 直到两天后,顾寒生带离了医院,住进了季沉的私人别墅。 主卧里。 顾寒生佣人引着走进来时,季沉刚从浴室出来。 他一身黑绸睡袍,露出精壮的胸膛。 挂在肌肤上的水珠顺着肌肉线条,缓缓向下滑去,没入腰间…… 颜沫僵在原地,从走进这座别墅后心里产生的不安在这一刻淹没到头顶。 而季沉瞧见她,只朝着浴室的方向扬了扬下颚。 “去,洗干净。” 男人声音沉哑,却不带丝毫的温度。 颜沫没动,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攥成拳,透露出她的紧张。 从出狱到现在,她以为自己没什么舍不下的。 但现在,只要想到要和季沉做那种事情,她就打从心底里拒绝。
“凭什么?”颜沫咬着唇,从喉咙里逼出这一句质问。 季沉坐在床上,眼睫微抬:“你在拒绝我?” “……是。” 这是出狱后,颜沫少有的直白拒绝。 季沉眯了眯眼,心里涌上了些隐秘的满足。 他终于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,找到了曾经的颜沫该有的气息。 季沉倏然站起身,大步走近。 随着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,季沉带来的威压也越来越重。 颜沫硬着头皮和他对视着,背后却像被蛇盯上般,汗毛倒竖。 她不住后退,直到后背紧贴在门板上,退无可退。 而季沉高大的阴影罩盖全身,颜沫双手推拒在男人炙热的胸膛上,字字艰涩。 “季沉,我们不能……” “不能?” 季沉直接打断了她,“颜沫,你身上我哪里没碰过,装什么纯?” 颜沫脑海空白。 是啊,他们曾经是夫妻,世界上除却父母子女外最亲密的关系。 也理所当然的做过了最亲密之事。 但回想起那些过去,颜沫只觉得更疼了! 因为不爱,因为憎恶,因为不得不娶她! 所以在那种事情上,季沉向来动作粗鲁,以折磨她,看她痛苦为乐。 时隔五年,噩梦还是要再一遍重演吗? 颜沫咽了咽喉咙:“那时候我们是夫妻,现在,不是。” 这句话里不知是哪个字触怒了季沉。 他脸色一沉,一只手钳住颜沫的双手举过头顶按在门板上。 季沉俯身凑近,鼻息交融。 “一千万就能将自己卖了的女人,当然不配做我的妻子。” “这样吧,你不是想逃吗?陪我一晚,让我满意,我就放你走。” 多好的一桩交易。 陪他一晚,给她自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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