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辰遇险入院后,冯耀新打了电话过来询问,不过人却一直没来医院,声称刚出院不久,身体还没彻底恢复,不便到医院。 邬梨跟冯耀新打过几次交道,这人就是只老狐狸,自认在邬氏劳苦功高,自邬阔接管邬氏后,就没将他们这一辈放在眼里。 近些年变本加厉,在蓉市像个土皇帝,不管是人事任命,还是其他的,几乎都是冯耀新说了算。 陆舒晚回酒店睡了三四个小时就醒了,邬梨还没来电话,想必邬辰是还没醒。 她给邬梨打了个电话过去,然后邬梨又安排了助理回酒店接她到医院。 午饭,仍是邬梨吩咐助理出去买的,两人在病房吃完,邬梨则给冯耀新拨了个电话,说有事要跟他谈,约在公司。 公事,冯耀新自然无法推辞。 邬梨将助理一并带走了,但留了孙智远在病房外守着。 陆舒晚坐在病床边,静静看着邬辰。 认识他这么久,还是第一次看邬辰这么安静,这么虚弱。 陆舒晚很不适应,突然怀念起来,两人互相争吵的时候。 那时候吧,邬辰脾气很臭也很傲娇,动不动就摆臭脸,但起码很鲜活,不像现在这样,脸色虚弱苍白,没有一丝生气躺在床边。 午后,陆舒晚又趴在床上睡了会儿。 迷迷糊糊中,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碰她的头发,恍惚睁开眼,立即对上了一双灰淡的眸子。 她怔了下,连忙直起了身,有些激动道:“你醒了?” 邬辰静静看着她,并不说话。 陆舒晚看着他的眼神,心里不由的慌了起来,“怎么了,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,要不要我去叫一声过来?” 邬辰唇色很白,没有半点儿血色,但倒不显干涩。 陆舒晚先前用棉签沾了水给他润过很多次。 他仍旧平静地看着陆舒晚,不说话。 陆舒晚起身,就要去叫医生,手腕却别不轻不重的抓住了。 邬辰手上没什么力气,抓的很松,薄唇微微动了动,声音也很轻:“你是谁?” 陆舒晚怔了一瞬,瞳孔瑟缩了两下,不可置信的看向他,“你说什么?” 邬辰舔了下唇,声音沙哑:“我说,你是谁?” 陆舒晚脸上有震惊也有慌乱,一瞬不瞬看着邬辰的眼睛,最后慌乱占据了主导,声音轻颤:“你真的不认识我了吗?” 邬辰眉心皱了下,脸上的表情透着疑惑,“我应该认识你吗?” 陆舒晚看着他的神情,心情越来越沉,片刻后,稳住情绪后,又问:“那你记得自己是谁吗?” 邬辰思考了下,摇头,“你知道我是谁?” 陆舒晚快被他一个接一个的问题,给逼崩溃了。 “你等着,我去叫医生过来。” 说完,陆舒晚撇开邬辰抓着她的手,去找医生。 医生又给邬辰重新做了详细检查,但检查结果跟昨晚的并无二异,按理说脑震荡也不严重,不至于出现失忆的情况。 邬梨得知邬辰醒了,就赶回了医院。 到医院的时候,检查结果刚出来,目前邬辰的情况,负责邬辰的医生也有些拿不准,已经打算让安排了经常更丰富的医生给邬辰再做详细检查。 邬梨得知情况后,看着检查报告深思了会儿,然后往病房里望了望。 陆舒晚正陪着邬辰在吃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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