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宜宁还来不及疑惑的时候,她又听见卧室外面的大门也有人在偷听。 她感觉不是骆老夫人,下意识的去查看。 但倒霉的是,就在这时候,骆晋云推门出来了,看见薛宜宁就在书房门口,一把将她抵在了墙壁上,冰冷的语气蓄满杀意: “偷听我谈话,找死?” 薛宜宁用着眼角的余光瞥见一个黑影从书房里的窗户离开,那人身上有个掌舵的标志。 如果没看错的话,那是神秘组织DIAN,他和那些人会是什么关系? 她心里咯噔一声,红唇却是勾起一抹令人目眩的笑意:“如果我说不是我,是外面有人偷听,你信吗?” 骆晋云对上那明媚无辜的笑容,有些不自在的别开眼,手上的力道不断收紧。 薛宜宁脸色涨红的举起香包:“真的,我什么都没听见,我是来给你送东西的。” 骆晋云眼神凶狠的看向香包,森冷的嗓音压低: “但你看见我的秘密了,必死无疑。” 这声音,这音调竟有几分熟悉。 薛宜宁愣了愣,却被粗鲁的推开: “你真的误会我了!我近视眼,看不清!我送你的香包可以帮你排出体内毒素,再加上我独门按摩手法,可以让你早日行走回公司上班。” 骆晋云讥笑:“即便是这样,我还是会和你离婚,我劝你安份点。” 那魅惑众生的俊颜,却是有着极度的狠绝。 薛宜宁顿了顿,带着不容置喙的笃定:“骆晋云,你会求我留下来的。” 骆晋云信誓旦旦的掏出手机,开始联系手下:“我们骆氏有最专业的专家医疗团队,我也会请到神医时迁为我治疗,我不需要你。” 她笑而不语。 可转眼间,骆晋云在接到手下汇报电话的时候,却是不敢置信的看向了薛宜宁。 “骆少,神医时迁说他在辟谷,让我们去求他徒弟出山。” “名叫薛宜宁。” 骆晋云将手机放在茶几上,鹰隼般的锐眸眯起。 薛宜宁看着男人冷酷的面容,嫣然一笑:“这次信了?” 骆晋云理了理西装领带,目光深暗莫测:“你处心积虑,为的不只是钱财吧?” 这一点,他倒是说对了。 薛宜宁从容的撸起袖子: “对啊,我就是为了在骆氏混个好工作,以后升职加薪啊。所以你要不要先试试我的按摩手法?我比师父更胜一筹哦!” 骆晋云款款的逼近她,薄唇勾起寒冷至极的笑意,却不及眼底:“还不承认?” 薛宜宁倔强对视:“骆少,用人勿疑,疑人不用,是你自己主动联系我师父的。” 不等骆晋云过多思考,她蹲下身子,自顾自的给他的双腿按摩起来。 “你想要双腿站起来,必须遵从医嘱,多晒太阳补钙,要适当尝试运动,切不可太着急。” “稍后我会给你写一份食补。” 阳光下,亭亭玉立的身影认真的忙碌着,那乌黑秀发洒在肩头上,倒是增添了几分暖意。 这和骆晋云记忆里只穿着一件素色亚麻衣长裙的女人,有点相似。 一定是这女人背后的势力在推波助澜,充分调查了过去的事情,好让这女人有备而来! 敢假扮他心爱的女人?真是令人作呕! 骆晋云眼里闪过一抹狠戾,猛地推开面前的女人:“放手。” 薛宜宁一屁股坐在地上,有些发懵:“怎么了,你有知觉了?” “没有,你的医术就是绣花枕头。” 骆晋云优雅的挽起精致的袖口,居高临下的看着她,凌厉的眼神仿佛要将她凌迟:“身体康复,你就收拾行李滚蛋。” “钱给够,我可以现在就滚!” 薛宜宁忍住怒气,不甘心的跑到了收纳柜前,神神秘秘的在掌心里藏了一个东西。 回来时,干净清澈的眼神闪烁着不易察觉的坏笑:“这次保你满意!” 还没等骆晋云看清楚呢,她拿出一根银针,对着他的大腿根狠狠的扎了下去! 这一针,多多少少带了点私人恩怨! 骆晋云顿时感觉到一股丝丝麻麻的疼痛,身上的气压持续降低。 趁他不注意,薛宜宁猛地拔出银针,娇艳的面容微微一笑:“够吗,骆少?不够,还有!” 骆晋云脸色变了变,这才发现刚刚大腿在疼痛刺激下,微微抬起了一些。 他双眸暗了暗,浑身散发着危险的气息:“你到底想要什么?” 如今看来,这女人比想象中的还要麻烦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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