凭什么?这个女人哪里比她好?骆晋云竟然买她的面子! 本来骆太太的位置该是她的! 对于薛母三人恶毒的视线,薛宜宁全盘接收,她当然知道他们心里在想什么,可这时候后悔有用吗? 世上可没后悔药卖!薛宜宁垂了眸子,没了再玩下去的心思:“钱在我手里,什么时候给了我想要的东西,这钱什么时候给你们。” 她扫了这一地狼藉,讥讽地扯了扯嘴角:“看这情况,也不会留饭,我们就先回了。” 等薛宜宁和骆晋云走后,薛艺可一把推倒薛母,面孔扭曲:“都怪你!要不是你,骆太太就是我……我就不会被薛宜宁欺负得这么惨!” 薛母从地上爬起来,心疼的抱住哭的凄惨的薛艺可,眼神恶毒:“放心,妈一定把属于你的东西给你夺回来。” 回到骆家,薛宜宁喜形于色,嘴角的弧度就没下去过。 骆晋云扫了她两眼,面色幽深。 这么高兴? 这女人眉飞色舞得意洋洋的模样,确实比她狼狈不堪的时候更顺眼点。 下一秒,骆晋云就看到薛宜宁在他面前蹲了下来,笑的眉眼弯弯,手掐在了他的左侧脸上。 “薛!羽!恩!你找死是不是?” 骆晋云愣了下,脸色铁青,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里挤。 自己还是对她太宽容了,才让她这么放肆! 薛宜宁不为所动,甚至还张开手臂紧紧抱住了他。 骆晋云紧绷着脸,眼神森寒的要杀人,正要一把将薛宜宁推开,耳边忽然传来女人轻柔的嗓音。 “谢谢。” 他怔了一秒,脑海里忽然浮现出某个女人的身影。 薛宜宁的声音,跟她很像。 骆晋云没有立即推开自己,薛宜宁也有些诧异。 她心里明白,刚刚在薛家,要不是有骆晋云帮忙,单凭她自己,想要收拾薛家那群人恐怕得费不少功夫。 他也不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冷酷霸道。 “丑八怪!你放开我爹地!”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叫,糖糖正站在门口,噙着泪不敢置信地盯着抱在一起的薛宜宁和骆晋云,小小的身子摇摇欲坠。 拜这一声所赐,薛宜宁终于放开了骆晋云,双手背在身后,俯身好整以暇地看向糖糖。 “我和你爹地是夫妻,合法的,别说只是抱在一起,就算做更过分的事,也没人可以干涉。” 她逗着小丫头,如愿看着糖糖眼里的幻灭更严重了些。 薛宜宁憋着笑,不知道为什么,尽管糖糖对她不算友善,甚至经常给她使绊子,可她就是对她讨厌不起来。 安静了几秒,糖糖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,声势浩大,惊天动地。 “爹地,你被她弄脏了!”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拽着骆晋云的袖子往外拖:“快去洗香香,糖糖不要脏爹地……” 薛宜宁在旁边听的哭笑不得,她是什么脏东西吗?被她碰一下就这么嫌弃? 她突然起了坏心眼,张开手抱住了糖糖:“现在糖糖跟爹地一样脏了,咱们谁也不嫌弃谁。” 哭声戛然而止,糖糖呆在她怀里,连挣扎都没有,似乎傻了。 薛宜宁戳了戳她的小脸,恶趣味地逗她:“被我抱着的时候这么乖?看来我以后得多抱抱糖糖才行。” 糖糖终于回神,鼓着脸,眼里包着眼泪,这回哭都哭不出来了,大受打击。 “爹地!你不疼糖糖了……糖糖就知道,没人爱糖糖……我以后就是没人要的孩子了。” 她含着眼泪不哭不闹的样子到底还是让薛宜宁心软了下来,悻悻地松了手,乖乖地站在骆晋云面前,一副等候发落的认罪样。 可出乎意料的是,骆晋云并没有向她发难,一双眸子危险地半眯起来,审视着糖糖。 “你这时候,不是应该在禁足?” 一瞬间,糖糖便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,刚刚的气势荡然无存,心虚的低头,不敢跟骆晋云对视。 骆晋云盯着她看了几秒,眸色微凛,终究什么都没说,自顾自进了门。 糖糖斗大的眼泪一颗一颗砸在了地上,薛宜宁心口莫名一疼,半蹲了下来帮她擦眼泪。 “不是没罚你吗?” 平常关禁闭再长时间,也没见她哭的这么凶过。 糖糖眼泪掉的更凶,小肩膀一抽一抽的,像是被抛弃了的小兽:“爹地这次是真的生糖糖的气了……” 她说完拿手背狠狠一擦眼泪,瞪了薛宜宁一眼:“不用你假好心!” 要不是因为她,自己和爹地才不会吵架! 糖糖噔噔噔地跑了进去,薛宜宁满脸无奈。 怎么又怪她了?还能不能讲理了? 薛宜宁摇摇头,也跟着进去。 屋内那父女两个一人坐在桌子一边,彼此心里都存着气,谁也不理谁。 薛宜宁叹了口气,她惹出来的麻烦还得她自己收拾。 视线在屋内转了一圈,最后落在了厨房位置,薛宜宁眸子一亮。 半个小时后,厨房传来动静。 骆晋云看过去,正好看到她穿着围裙做菜的模样,不屑地冷嗤:“尝到了甜头,想借机拉近关系?” 薛宜宁正在切菜的动作僵住,脸上满是被戳破了心思后的羞恼。 看破不说破,懂不懂做人的基本准则? 她是有讨好他的心思没错,但他至于让她这么下不来台吗? 糖糖趴在桌上,眼神幸灾乐祸:“不会有人吃的,收起你这些歪心思。” 薛宜宁深吸一口气,将怒气值压下去,淡淡开口。 “小朋友,话别说这么死,免得被打脸。” 她做的东西,还从来没有人能忍住不动筷子的。 糖糖冷哼一声,没再理她,显然是没把她当一回事。 薛宜宁也摒除了杂念,专心致志地忙活起来。 又过了半个小时,厨房里忽然飘出来一股香味,糖糖深吸了一口气,小脸上闪过震惊和疑惑。 这味道……跟妈咪做的菜气味好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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